第ㄧ章《习惯》（3 / 4）

边伯贤嘴上叨着，手里却扶着，我的嘴角依然泛着浅笑，这次的张艺兴仅仅待在那里而已。

「小瑏，小心点」张艺兴缓缓出声，眼里自然，嘴边的酒窝依旧存在。

给予一个微笑，那是我现在唯一给的起的，听说不论是再好的朋友，当他有了自己的另一伴时，好朋友都必须保持距离，不是因为我们有什麽，不是我们害怕别人的闲言闲语，而是害怕一时之间改变什麽。

「我叫莫小瑏」伸出手，允若也回握了，他的手心暖暖的，不似我的冰冷，这个nv生我喜欢！以後多了个暖炉了，笑容不经意上扬了几分，低着头抿起了嘴唇。

「莫小瑏，你在傻想什麽？」张艺兴开了口

「我哪有傻想什麽！」我坦然的看向张艺兴，奇怪他怎麽知道我在打心思

「还说没有，看你嘴巴抿着还笑着呢！」边伯贤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我看，啊！他们说过我在打主意时会唅着唇，顿时…没话可说。

「不就想多了个暖手的吗…」低头咕哝着，张艺兴啊！你可别拍我啊！你nv友借我冬天暖手不错啊…物尽其用。

边伯贤瞬间捧腹大笑，嘴都成了方型的，张艺兴无奈的浅笑「是是是，你b人家年纪小似的」他伸出的双手定在了空气中，然後释然一笑，缓缓的收了回去，此时的他只是替自己选了一条好受的选择。

三人一起走过的回家小路，如今只剩下长长的两到影子，今天少了张艺兴，往後也是吗？他们现在正牵着手在某家糕点店聊天吧？莫名的感伤在t内打滚着，有种张艺兴不在属於我…我们的错觉，但，他又何曾属於过？只怕从来没有过，我自嘲的笑了，你说这复杂的情感从哪来的？

忽然！一只手突然跩住了左手，吓的我双眼瞪的老大，一脸惊恐的看向左手边，边伯贤一脸严肃「小瑏啊…」他凝着眉刹时又便的嘻皮笑脸「别人说话时要认真听，看你一副心不在焉，踩到狗屎怎麽办呢？！你说张艺兴在g嘛呢？现在」

我去！差点被边大少吓的魂都没了。

想上次他露出那严肃的眼神是在我刚入大学迷路时…

那时刚入学的我对学校并不熟悉，出了教学大楼报到後，也不知道他们的大楼就在对面，只是一昧的找，直到最後慌了。那时刚成年的自己似乎还带着小nv孩的稚neng，当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哽咽的声音使他们心慌，最後是张艺兴在一棵榕树下找到蹲在那里的我，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後坐了下来轻拍着nv孩的背「你这傻子」想到这，嘴角也提起了一些弧度。

不久接到艺兴电话的边伯贤也赶了来，他头上冒着烟，眼里不再是一副痞样，一脸正se的朝我们走来「你说怎麽会有你这种白痴？迷路也不会问一下路人，这麽多学生你是不会问一下教学大楼在哪吗？！」那是第二次发火，也真正让我见识了威力…让我觉得这一生，能认识这两个人真好，不论往後如何，我也不後悔和他们做至交。

想到张艺兴抛下我们自己跟他小nv友走我就不爽「切！重se轻友」我一脸不屑的转身继续走着，我也不知道自己莫名的火气是哪来的，却没有见到身後那双眼里的感伤，假若此时的莫小瑏回头了，大概会沉溺其中吧…

「话也不能这麽说啊…」

「就是！」

「只是路不顺吗…」

「那怎麽不找我们一起去呢？！」

「…小瑏，你喜欢…艺兴，对吗？」

「喜欢？」我呆愣了几秒，是喜欢吗？彷佛内心出现了斗大的两个字，我浅笑出声「边伯贤，你可别乱说，这怎麽会呢？」

「我没有乱说！」他的眼中透着认真，语气似是孩子般的无理取闹，可是也似孩子对一个玩具般的执着，双眼彷佛要看穿一个人的心思「你从知道艺兴交nv朋友後就没有打从心底笑过，一路上你知道你眼里全是落寞吗？」明明眼前是一双无辜的双眼，为甚麽我的心底总觉得那般眼神是凌厉的？好似是被他说重了某件心事，可又不愿承认边伯贤眼中所说的那个自己「够了！边伯贤！别一副你很了解我，看透我的样子」天阿…我说了什麽？当前半段的话冲出口时，才意识到自己讲了句多麽伤人的话，四年啊！朋友做了四年，他们应该是世上除了父母以外，b我自己还要了解我的人啊！

「是啊…我…不了解」他眼里得失落重重的在我脑海中打了个响指。

「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小瑏，你现在很乱，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扯起了嘴角，却让我更加自责，那个笑刺眼的让人想要抹掉「小瑏啊！我先走了，明天见！还有…很抱歉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bye」他离去的背影带着重重的失落，他不该对我说抱歉的，他并没有说错啊！他只是在帮我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只是在说出连我都厌恶的自己，咬了咬下唇，反正在他们面前我做的蠢事也够多了，提起了双手靠在唇边，朝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吼，任由发丝在风中狂乱的飞舞「边伯贤！对不起！」他停下了步伐，回过头微笑着对我挥着手，嘴里似是呢喃着什麽，莫小瑏看不清楚，又有谁看的到他对莫小瑏说着「傻子」说着「我跟你一样啊…」又有谁知道他把这样在那风里大喊的莫小瑏深记在脑海里，在多年後的夜晚里浅浅的回忆。

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如果这世上的人都会读心术，这个世界会不会就更美好了？不，会更糟，因为人是贪心的，多变的。

隔天的我和伯贤就像什麽事也没有，依旧和谐，而我也开始思考，对张艺兴是…喜欢？我们都在成长中欠下情债，在交往中t验情感，从朋友关系里思考下一步，然後直到那天我意识到了，然後错过了。

「不好意思，莫学姐，放假还找你出来」允若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行！别这麽客气」

「嗯」她腼腆一笑

「什麽事需要帮忙吗？」这个nv孩确实讨人喜ai，文静温柔却又不会过於软弱，还会适时的展现开朗。

「就是艺兴哥下礼拜生日就要到了，可是…我实在不知道送什麽」她搔了搔头，那一刹那我好像看见了张艺兴的影子，也许是我私心，我…并没有很想回答，珊珊的开口，回答的却不是她该买什麽「允若，我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感觉？」其实我也很有心机，但那也是我的疑问。

喜欢，是什麽？

也许是和他们相处太久了，让我都忘了，男nv之间不会只有纯友谊这句话，因为长时间的相处，我忘了，我和他是男生和nv生。

允若明显得一愣「喜欢？喜欢一个人是想到他会微笑，看到他和别的nv生走太近会不舒服，会偷偷注意他的行动，会因为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而失落，和他在一起心里会觉得甜甜的」看着她的笑容，听着她的话语，脑海里浮现的和她想的是同一个人…

「学姐，其实我很羡慕你，也曾忌妒你」

「我？」似是感到心虚，似是感到自己想法的可耻，我别过了头看向窗外。

「对」她笑了一下，依旧保持她的温柔「因为你和艺兴很要好，以前我总是偷偷注意着你们，之所以喜欢上他，是因为他总会在图书馆的角落安静的读书，然後在学姐来的时後泛起一gu温柔的微笑，那眼神令我心动，常想着如果他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该有多好，所以当我知道你不是他的nv朋友时我就下定决心要去跟他告白，没想到你们都接受我了！我很高兴！学姐的个x我很向往，我总是无法这麽大方。」

…这nv孩是这麽单纯啊…而我呢？这样心态的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太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