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3 / 15)
狼狈的样子。
池晏清眼眸深邃地望着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喉结动了动,莫名的就想起昨晚,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哪怕陷在梦魇里,那哭相都是娇娇弱弱的,不丑反而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也容易让人起恻隐之心。
见他不说话,穗禾有些局促起来,心里更没底了。
纵使她再努力去回想,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池晏清意识到自己走神,轻咳一声,正色道,“没事,不过以后还是少喝点酒。”
“好,我知道了。”穗禾松了口气,随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神色也变得有些迟疑。
池晏清敏锐的察觉出她的犹豫,“还有事?”
穗禾低垂了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还是把压在心底的疑虑问出了口。
其实她也是猜测的,毕竟她知道消息的时候,池家要的是穗明嫣,那段时间她挺忙的,忙着学业论文,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穗明嫣自杀进医院这么大的事她是知道的,再后面就是穗父同她说池家把结婚的人选定了她。
穗母眼里的心疼不假,但也掩藏着不易察觉的心虚,她不傻,心里自然是有了思量。
穗明嫣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要比她这个亲女儿要高的多,所以拿她换穗明嫣,多正常啊。
她从刚来到这个家里,看到家里人对穗明嫣明显的偏爱和亲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抿了抿唇,忽然就觉得自己现在问出来,好像是有点自取其辱了。
池晏清闻言皱了眉头,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倒也没瞒她,“是你父亲找上我,提出把人选换成你,你父亲没提前跟你商量?”
穗禾苍白的小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轻摇了下头,“没有。”
其实跟她预料的没差,但当真相彻底摊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
池晏清眉头皱的更深,想到穗家的这番做派,有些不大赞同。
只是事已至此,也已成定局。
“你既已经嫁进池家了,就安心做你的池少奶奶,放心,那混小子那我会找他谈的。”
穗禾勉强笑了笑,“谢谢爸告诉我这些,您忙吧,我先出去了。”
大概是被公公敲打过,池羁最近回家也有些频繁起来。
经常找公公谈公司项目的事。
好像是资金方面出了问题,池晏清那边不再给钱支持他的游戏项目了。
池羁虽说自己搞了个游戏公司,但游戏这东西,市场份额就那么点大,几家大厂就占了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
僧多肉少,池羁的公司也才刚起步,做游戏的,前期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还没到盈利的阶段。
近些年都是池家在养着他的事业,眼下池晏清掐断了资金,池羁的公司顿时可谓是捉襟见肘。
父子俩经常闹的不欢而散。
这次亦是如此,穗禾路过书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杯子被摔碎的声音,一时愣在了门外。
紧跟着响起的是男人震怒的低吼,“滚出去!”
穗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很快书房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池羁见她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瞪了她一眼,气冲冲的转身就下了楼。
书房的门大开,穗禾收回视线,正好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的池晏清,他似被气的不轻,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揉着。
上来送茶水的佣人也被这一变故,吓得踟蹰在原地,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送进去。
穗禾把茶水接过来,让佣人先下去,而后自己端着茶水进了书房。
她倒了杯茶,放到书桌上,嗓音轻软低柔,“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池晏清面沉似水,目光在她精致的娇颜上停留了几秒,倏地发出一声冷笑,“怎么?你也觉得我年纪大了身体不行?”
穗禾没料到他会迁怒自己,小脸白了白,慌张的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爸爸您现在正值壮年,当然是身强力壮,我只是希望您别影响了心情。”
“身强力壮?”池晏清神色未变,只是眼眸里的墨色越发浓郁深远。
穗禾点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软,“爸爸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对年龄在意的可以说不局限于女人,男人也是会的。
特别是到了他这个年纪。
池晏清挑了下眉,淡淡的撇开眼去,抬手挥了挥,“行了,先出去吧。”
穗禾应了声好,就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书房。
晚上,池羁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疯,上午才摔门离开,又回来了。
用餐的时候倒也还和谐,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书房里发生的事。
让穗禾感到意外的是,池羁留宿在了池家,自打结婚以来,他睡在池家的日子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池羁一反常态的作为,让她有些应对不及。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穗禾倒是不觉得他是收心了,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厌恶。
哪怕睡觉都离得她很远,生怕是会碰到她那般。
倒是婆婆宋文姝很乐见其成,暗地里说了她好几次,让她好好上点心,趁着儿子睡在家里,努力努力早点怀个孩子。
穗禾乖巧的应了,只是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怀孩子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这天夜里,穗禾刚睡下没多久,池羁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掐住她的脖子,就恶狠狠地吻了上来。
几乎可以说是用啃的,粗暴地咬着她的唇瓣,那架势像是要从她身上撕下一片肉来。
穗禾喘不过气,唇又被啃的生疼,看到放大在眼前的男人脸,惊愕的瞪大了眼,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池羁由着她扑腾,大手依旧牢牢地锁着她的脖颈,嘴上啃的更凶,把她嘴唇都啃的冒了血珠才扫兴地放开她。
看着她红肿异常的唇,冷嗤了一声,“穗禾,你不是就想我上你吗?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
穗禾的脖子都被他掐红了,白皙的脸蛋因为缺氧憋出了粉意,她缩着身体往后退了退,还有些惊魂未定。
也不等她说话,池羁起身一把掐起她小巧的下巴,恶狠狠地低头靠近她,“穗禾,我警告你,别在我爸面前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否则我会叫你付出代价!”
穗禾看到他眼睛里的狠劲,有些不明所以,“我没有,信不信随你。”
池羁阴着脸沉沉的看了她半晌,见她神色不变,这才嫌恶地甩开她的下巴,“最好是!”
下午,池晏清把他喊去了华盛,他以为是自己这些天的作为让他满意,项目上的事父亲那边打算松口了。
只是谁料竟是让律师过来商谈遗嘱的事。
若是他再不收心,继续胡闹下去,没能跟穗禾生下一儿半女,池家的产业以后同他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原本属于他的那份家产也都会归到穗禾名下。
能让池晏清作出这种决定,他怎么想也不可能跟穗禾无关。
为了逼他跟她生孩子,他父亲也算是费尽了心思。
池羁离开后,穗禾起床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被掐红的脖子,无奈的伸手碰了碰。
有点疼,但好在不是很严重,擦点药,第二天也不会太明显。
房间里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