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凉风()(2 / 9)
虽年纪尚小,却也不傻,知道双腿之间的那个幽谷之所以被叫私处,就是因为它并不是外人轻易能瞧见,能碰得的。
但如果那个“外人”是谢筱茹,依依倒是一点也不反感这种互动,事后回想起来反倒颇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等到换完了衣服,依依匆忙赶往客厅,阮夫人正坐于主位,一脸不虞地看着她。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对,对不起!”依依慌忙跪了下去,“是女儿没注意,一不小心睡晚了……”
阮夫人悠悠地接过崔婉递来的茶,“一不小心?看来让你学会按时起床还是太困难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这样一个连早起都做不到的人,要不是咱们家有钱,养你又有何用。”
依依低着头默默挨骂,连崔婉投来的同情目光都没留意到。
然而,这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至近,伴随着的还有欢快的步伐,以及少女响亮的声音。
“母亲!”阮明鸢小跑着进了客厅,笑嘻嘻的,“女儿起迟了,还请母亲责罚。”
本来还阴着脸的阮夫人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把阮明鸢从地上扶起来。“鸢儿,这有什么!左右不过晚了半个时辰起来,又不耽误功课,再说了,昨儿在林家玩到那么晚,是该多休息休息。”她又瞄了一眼阮明鸢腰上挂着的铃铛,“你还真喜欢大姐姐送你的这个东西啊。”
“可不是,走在路上还能叮叮当当响呢。”阮明鸢又扭了扭腰,铃铛又发出了悦耳的响声,她甚至有意识地凑到依依面前,炫耀之意已经写在了脸上。
“……”
依依无言。她就知道,同样是起晚了,阮明鸢是绝对不会挨骂的。整个阮府上下,谁不知道四小姐是阮夫人的心头肉。
瞧见阮明鸢和阮夫人亲热的样子,依依心头酸涩难耐,便福身告辞。阮夫人也懒得在她身上多花心思,摆摆手便随她去了。走出客厅,早晨的阳光洒在走廊的梨花木地板上,低头瞧着那被照得亮堂的红木,昨晚的柔情回忆已经被心中越发浓厚的阴霾所笼罩。
好想*砍死*这些人啊。
这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依依自己都吃了一惊。她想这大逆不道的念头要是叫阮夫人知道了,准会挨一顿罚,她也会为父亲和兄弟姐妹们所不齿,沦为靖平侯府的家族耻辱,搞不好兰湘也会对她失望……是的,这种可怕的想法必须得藏起来,藏得深深的,永远都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可心里好难受,为什么一大早起来就得被这样教训,为什么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总是得不到认可呢?明明,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地学习,生活着啊。
依依看着脚下的地步,走得很慢,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依依?”
“啊!”她慌忙抬头,看到阮明珠站在自己前面,急忙福身行礼。“见,见过姐姐。”
阮明珠点头,也没有在乎依依动作的慌乱,只问道:“昨晚在家休息得怎么样?”
“哦,噢……身子感觉好了不少,多谢姐姐关心。”察觉到阮明珠探究的目光,依依只得垂下眼不去和她对视。总归不能把谢筱茹偷偷拜访的事说出来,依依也只好糊弄过去了。
“这样?那就好。”阮明珠重活一世,总归比其他人多一个心眼,如何看不出依依在避重就轻。只是眼看依依现在应该不想说,便也没有再追问。然而当依依正准备告辞时,阮明珠又叫住了她。“你今天还想出去吗?”
依依顿了顿,抬头看阮明珠。见对方神色如常,抿了抿唇,便轻轻点头。“姐姐要一起吗?”
“你自己去吧。”阮明珠说,“昨儿在宴席上结识了叶家小姐,说好了我要写帖子请她过来小聚。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好……”
回到闺房后,依依的心情稍微明快了些。不管怎样,至少兰湘和阮明珠还是愿意关心她的,嫂嫂对她也并不刻薄。
更何况,如今她的生命中又多了另外一个特别的人。
常言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此话倒是不假,只是放在不同的人身上,象征的意义自然有所不同。
若说像是阮府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早晨于他们而言,始于在下人的服侍之下更衣洗漱梳妆打扮,始于父亲母亲对前一日功课的考校,始于大厨房精心烹制的粳米粥并各类佐粥小菜组成的早膳。聚居于大街小巷中的普通人们则无福享受如此待遇,对于他们来说,新的一天在黎明到来前就已经开始,起早贪黑地做工来养活自己以及家人,便是平头百姓的日常。
哎呀,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可真大。
谢筱茹擦了一把差点流到眼睛里的汗,身前的木桌已经被擦得锃亮,在烈日的照射下,甚至隐约倒映出她的脸。
不过,虽然方才的感叹是关于早晨的,其实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候了。
“谢筱茹!”吴大娘不满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你又在那发呆了!旁边那桌的客人走啦,快给我去收拾收拾。”
“是!”
和吴大娘一起经营豆花摊已经有一段时日,收拾桌面这种活谢筱茹早就烂熟于心。她抬手打了个哈欠,熟练地把客人留下的碗筷堆叠好,放到盛满水的木盆里清洗。
偷偷地看了一眼吴大娘,以及懒洋洋地躺在摊子边晒太阳的黑猫,谢筱茹心头微松。昨夜,她和阮依依缠绵那么久,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都有些意犹未尽,躺在床上又翻滚了很久才入睡,早上起来时难免有些困顿。好在吴大娘看上去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昨晚上,黑猫不知怎地也没有跟过来,这也是为什么谢筱茹能够肆无忌惮地和依依干个爽的原因。
方才的那番感叹,便是谢筱茹在想到依依房间里的那些摆设时在心头发出的。就是依依身为最不受宠的女儿,房间的布置也比自己那只有一张矮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的床板的卧房好上一万倍——只能说有钱人家到底还是不一样。
于是谢筱茹打心底觉得不可思议,她与依依,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谁能料到昨晚上,依依居然会在她的身下呻吟娇喘,大张的双腿之间汁水肆意地流淌,是一幅只有她见过的模样。也好在没有人知道这事,否则,谢筱茹想着,自己把依依按在身下猛干的事若叫他人知晓,她就算不会似某些遥远国度下场悲惨的君主那样掉脑袋,估计也会变得生不如死。
这时候,吴大娘又打了一碗豆花。泡在水中的,白嫩鲜香的豆花。恍惚间,谢筱茹又看到了依依。那洁白的颜色,滑嫩的质地,不就好似少女的肌肤一样吗?
谢筱茹把豆花端给客人时仍沉浸在思绪中。如此,她对客人们的议论便置若罔闻了。
“你看这姑娘的眼睛,她到底在看什么地方啊?”
“我怎么知道?别理她就好了,反正她就是这样子的啦。”
“吴大娘咋就收了这么个怪胎打下手,看着渗人的。”
“哎,你就少说两句吧!这姑娘也是可怜,不明不白地啥都不记得了,换我,我也没办法当个正常人哇。”
“说什么呢,要是她之前摊上什么大事儿了可就难办咯……”
谢筱茹忽地就像是如梦初醒那样,眼神飘向了刚才盯着她讲个不停的两位大婶儿,把她们吓了一跳。“坏了,她不会其实一直都在听吧?”
“咋会呢……”
“嗯……”谢筱茹眨了眨眼,开口了。“这两位阿姨,你们刚刚……是在说我的事情吗?”
其中一位大婶恼怒地拧了另一位大婶一把,“叫你少说两句,被人姑娘家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