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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跟着周将军也好,可以奋勇杀敌。”
“可不是嘛,好歹也能休息一夜。”
“”
他们本就不曾跟乐栉有过任何交集,虽然也有人听说过他带军冲出重围的事迹,可更多的人却只知道他是晋公子的侍从,更是对他的指令不服气。
“什么中军大将军?他一个侍从凭什么?”
“还不是因为晋公子正得盛宠,别说是中军大将军了,指不定哪天抢了池大将军的位置也”
“”
这些话说着说着,便大声起来,毫不避讳地传进了乐栉的耳朵里。
万夫莫敌乐栉威武
“乐将军不必听他们瞎抱怨。”也有明白人,见识过乐栉的厉害,安慰道。
“嗯。”乐栉应道,手中的长剑却挥得咔咔作响,直把跟前的荆棘劈得东倒西歪。
他在军中这么多年,从小兵开始一路被提拔到卫将军,其中被质疑、被刻意为难的次数不在少数。
从最开始的冲动打人到与人比武到学会用实力说话,乐栉知道面对这些军中的糙汉子,与他们争辩根本没有用,唯一游泳的是让他们看到他的实力。
乐栉一路走在队伍的前面,饶是荆棘划破他刚愈合的伤口,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跟晋苏从小一起长大,他一向觉得自己跟他并无任何可以称之为好友的特质。
但若是晋苏在此,一定会觉得乐栉就像一个翻版的自己。
“马上要到山顶了,大家加把劲!”
山的另一侧据说有镇民种草药,应当会有开好的路,会更好走一些。
乐栉看着将亮的天色,默默松了口气,却在噪音之中察觉到了一丝刻意压制的宁静。
凭借着强烈的直觉,乐栉停下了脚步,抬了抬手,道:“慢。”
他忽然凝重的神色让他两侧和身后的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砍罚荆棘和抱怨的声音都止住了。
正在这是,乐栉等几人的头上忽然抛下来了好几张网——
“有埋伏!”
乐栉预警道,掏出手中的剑,冲兜头抛下的网一阵挥舞。
然而网兜十分坚实,加之本就在树林之中人挤着人无处闪躲,瞬间就把人兜头套住。
“有埋伏!有埋伏!”随着一声惊慌的呼叫,疲惫不堪却又毫无头绪的吴军顿时乱了阵脚。
正在这时,从四面八方的树丛之间,冒出了一群人,扯着网就要将人往树林里带。
乐栉定睛一看,只见他们头戴帽巾、身着一身深红色的布衣,并为穿着阿克勒的军装铠甲,倒像是贼人强盗一类,不像是阿克勒军方。
“你们是何人?”乐栉厉声问道。
他虽然被网套着,却仍仿佛带着将军的威严气度一般,与平时跟随晋苏时全然是两幅模样。
那些人却不说话,分工明确地一伙人带着被网兜住的人往树丛里走,另一群人则将要追上来的其他士兵挡住,拖延时间。
借着逐渐亮起的天光,乐栉看清他们手中的武器虽是长剑,却不是阿克勒的长剑,比起军用剑也更为粗糙一些。
乐栉断定他们不是阿克勒军队,瞬间略松了口气,一边任何自己被拖走,一边从靴中掏出了一把短剑。
“他要跑!”有人看到了乐栉的动作,大声提醒道。
刹那间,利剑就向乐栉劈了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叮”得一声刀剑碰撞之声。
乐栉不知何时冲破了天网,架住了砍来的刀剑,瞬间将短剑换成了长剑,一剑逼向来敌,将局势转换了过来。
要拼武力,这些人根本不是乐栉的对手,他一手挥舞长剑紧逼敌人,一手短剑翻飞破开了其他的网兜。
“将军厉害!”
被破开网兜的几人连忙寻机挣脱天网,乐栉那边却已经把对方看似发令的首领制服了。
“别动!”乐栉的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果然对方开始不敢再动。
乐栉:“我看你们是王仙镇的百姓,不想要你们性命。但谁若胆敢再动,我的刀剑可不长眼。”
乐栉的身手早就震慑了对方,见首领被捕,其他从四面八方的树林里钻出来的人也都不敢再动。
“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乐栉收紧了手中的剑,剑韧几乎紧贴那首领的脖子,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乐栉出手狠辣,将那首领吓得赶紧道:“我们是王仙镇百姓,阿克勒攻占王仙镇后,我们就逃到了山上,刚才以为是阿克勒要来杀我们,所以才想捕杀你们的。”
“我们不知你们是国军,不然我们迎接还来不及,怎么会这么做?”
乐栉将几人打量了一番,见他们浑身穿着、武器皆不像平民百姓,对那首领的话便存了疑,然而时间紧迫,不便耽搁。
乐栉当机立断将首领扔给边上的士兵,道:“全都绑了。”
“是!”见识过乐栉实力的吴军变得听令起来,齐声说道。
待把人都绑了,乐栉才发现埋伏的人有三四十,应该还有些在林间埋伏的人见局势不对已经跑了。
区区这么些人,为何要在这里埋伏他们?
乐栉一时间有些不解。
“你带三十人留在这里审讯他们,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来人,有消息了及时来报。”乐栉指了指身边身手还不错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