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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灼毒贯体/野兽交配/Y洪泄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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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仕徵要是吃一口万灵山庄的伤药和救济,他就会被梦里的鬼魂淹没。

但是他不能眼看着伤员受瘴染溃烂致死,众人越过他还是悄寻兽王血脉的救助,他能感到人们心里的忐忑和类似恶呕的悲哀。不是对别人,是对他们自己。

众人敬爱他、依靠他,又不喜欢他。连自救活命这种事,也不能使辛仕徵松口,众人要偷摸去做。他有铁打的心肠、烂透的性情,自己也晓得。

可是无论众人如何,一身旧伤奔劳发作的辛仕徵,自己也承着山林间异样毒瘴钻心入骨的折磨,他管得了自己,不吃一口万灵山庄的救助。

辛仕徵明知自己这样撑着,又没有上乘的功力护体,跟自戕没两样。死未必不是一条出路。这三十年来他能算是活着吗?他不曾有一刻宁静,身边全是鬼魂。往昔旧事里跟过来的、从他心里钻出来的。

其实他不愿这样活着。可他跨不过去这道槛。在野兽血眼般的火光从黑暗中闪出来之前,辛仕徵已经毒热攻心、血烧如炭。他浑身汗洗,逼得肌肉都暴鼓起来。喘一口气,心就像被捏得稀烂。

“不行,玉尘……不要。”

文玉尘话少,一旦开口就像吐刀子,招人喜欢才有鬼。连赤裸着去做野兽,把肚子里的往事和情话搅成水,做那事时,他都不肯啰嗦半句。那股拧得死紧的倔劲儿和沉毅让人发毛,觉得他是披着人皮的猛虎,吻人像吃人。

他钻进辛仕徵的破烂帐篷,脱去衣服。文玉尘不算怎样漂亮,但他眉眼很深、身形清硕,性欲猛沛。

辛仕徵被瘴染溃伤的痛苦折磨得汗透肌骨,稍微一动就觉得徒手扒烂身体般的痛软。这多年来行走江湖,又常在岭南穷山恶岭地界奔走,蚀骨瘴毒经年累积,成伤成病。

他的铁骨总是被这伤毒搅烂成水,痛苦催发烈欲,无耻无遮,好像裂伤或濒死时常常伴随泄精的动物一样,这兽性也渗在他身上。人也是动物。

文玉尘和辛仕徵做爱没有任何淫巧,只当自己短暂褪去人皮,猛追感官指引。怎样最痛最深,水淹得最盛,汗水欲液沾得两人融化到一起,就怎样做。

辛仕徵没有分毫弱柔,是粗粝健雄的男人,年已不轻,没沾过风月。文玉尘跟着他时连二十岁都没有。那摔烂月亮般的男人头一次操自己的恩人,两人连润滑膏也不认识。

可是辛仕徵水多,肉庭里无声地淹着淫洪。好像他这满腹的苦痛、一身的铁骨,碰碎了都是虚妄,都渴念着爱抚和占有。每次都沾文玉尘满胸腹都是黏露,或是喷溅水珠,或是大片半白色的精液,两人的都有,混乱地糊在肉体上。

文玉尘是人形的药。他身上那条从侧腹贯到胸部斜上的伤疤,或许原先是个撕裂的龙形刺青,被粗糙的肉疤和肌肉再生的线条掩住,分外狰狞。每次做爱,它就像活过来一样,紧压在辛仕徵身上,两人的胸部贴在一起,摩得乳头胀圆,乳孔裂开一样发疼,疼痛又变成喷溺滚烫珠液般的爽快,然后所有感觉再淹没在溺毙般的高潮里,把两人都变成野兽。

辛仕徵说了声不要,粗磁的嗓子就拧紧,喉头变成一团颤巍巍的肉,往外吐露浑浊的哀声。他呻吟起来就带哭腔,不招人喜欢,更像疼狠了的猛兽,败了、倦了,呜呜咽咽地被扒皮解肉。

文玉尘知道恩人的性情。他短暂地消失,也是去山林阔野间拔点野生的草药,根本不对症但能止痛。文玉尘把草药泡得半烂,塞进辛仕徵几处破裂的旧伤里,填他这具千疮百孔的肉体壕沟。

辛仕徵痛得神思模糊,烈欲烧得他舌头都干枯。文玉尘咬住他的后颈,两个比杀人鲨还尖锐的虎牙往下用力,咬破他放血的脉络,让灼毒的血能泄出来一些。辛仕徵搂住他的手,那壮健的臂膀塞进褴褛的旧衣,各自的衣裳都被搓摩撑开,落在地上。

“疼……玉尘。”

其实真奇怪。他们之间即使没有悖逆德行的心槛,也该有些羞耻彷徨才对。但是都没有。他们头一次做爱,是在刚躲过一次江湖仇杀,真的是差点人头落地。躲在荒漠沙林里,没有药,血又止不住,伤毒也发作。

文玉尘就给辛仕徵舔伤口。舔变成吻,再变成牙唇紧合的吮吸。他啐出脏血,继续吻,肮脏的唇含住辛仕徵的乳尖,好像犯了痴病,拿舌腔细摹乳头的形状和触感,脸紧贴在胸上,像婴孩索吃奶水。

辛仕徵身形高健,胸部尤其饱壮。文玉尘那样宽力的手掌揉握起来还要不足,收紧指头抓出指痕,凹下去的肉肤能埋住整个手指轮廓。文玉尘做完爱就像留下一层皮的野兽,卧在辛仕徵身上,脸埋在胸部里,牙齿轻碰的微震跟着呼吸一起,渗进比他大十六岁的男人心口。

这时,文玉尘搂住他,又咬破他的侧颈,再放掉两个血孔。辛仕徵喘息着,脏腑都融化,骨头里钻着啃咬般的悸痒。文玉尘拖住他的腰身,汗珠从两人的肌肉上滚落,蹭得健壮的肉肤线条湿得发滑,抱在一起就耐不住滑摸挤蹭。

“啊……啊!”

文玉尘徒手把塞着烂糊草药的伤口按下去,止住了血。辛仕徵紧皱着眉,眼睫被汗珠泡得乱缠。他发着抖睁眼,目光也好像一汪水,不甘澈也不动人,溢满了欲望和惨怜。

他被拖着腰翻过身来,满是旧伤和茧痕的手臂抓出去,抱紧了文玉尘。文玉尘身上那条烂掉的龙似的骇疤,总是异样地错视成活物,被汗水浸得肉都发亮。

文玉尘掰开辛仕徵的腿。辛仕徵虽然健壮,体量也修长,腿肚绷紧了便凹出漂亮的肌痕,摸上去就发抖。文玉尘把他的腿分开时,辛仕徵总似反抗般,耐不住往回并腿,在文玉尘身下挣挫。比拒绝更凌乱,比逢迎更惹强欲。

“这山林里的……瘴气……不像是草木烂腐、自然生发……”

辛仕徵蹬着腿,怕惊动了文玉尘那个能把人撕成两半的伤痕,颤抖着把手拢到腿根往下,把腿掰分开来,让文玉尘把身体挤进来。

他的身魂总是横在怎么选择都痛苦的虚空里。报不报仇都不快活,明明和文玉尘兽性相合,好像能从彼此那里赢得抚慰和快乐,可是性情深处的苦傲又不受控制地作祟,因此挣挫,在淫欲里混着异样的苦涩,加重了折磨般的爱欲。

文玉尘也是这样吗?辛仕徵听他说起过往事。文玉尘口吻淡静,甚至枯燥,就像他这个人,有声也似无声,如同不会说话的过于锋利的剑。

“我家里人违抗家主,早早受刑绝命。我年纪小,所以奴身换死罪,同样奴身的表兄把我养大。”

是报答辛仕徵的推心置腹吗?辛仕徵苦得狠了,不说就要发疯。他这半生以来从不比较世间悲惨,却肯对文玉尘说。文玉尘没有说半个字的劝解,什么往事已矣、你往前看之类。和世上那些劝解辛仕徵的风中言语都不同,反倒让辛仕徵惊得回不过神来。

“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不是怎样锥心剜肺的痛苦,而是一种虚无。究到源头,甚至大家都是好人,都被害、有苦衷,难转命运,被天支配逃不出去,就是这种虚无。连细想想都不敢,怕觉得没劲,生死都没劲,却又放不下。把自己吊死在那里,红尘地狱都去不了。

“你竟……竟能理解。”

辛仕徵知道,自己待文玉尘也不同。究竟是如何不同,他说不上来。他只知道,他肯自己颤抖着掰开腿,让文玉尘进来,那时候甚至顾不得彼此紧拥的疤痕会不会破裂。

“我能理解。我也知道挖出亲人半个尸体的滋味如何。”

辛仕徵在舜英城挖出母亲的尸身时,她腰部往下全没了,头颅也只剩半个。文玉尘想起东海灵气爆乱后的兽害残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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