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9)
他的儿子被顶得哑了嗓子,喉咙眼估计肿了。
“……谢谢父亲。”
谢什么?他又没说。
“身上伤还痛吗?”曹操问他。
“不痛了,听父亲的,没吹风。”
“嗯,时辰到了,得去上朝了。”
“……”曹丕难得露出一分不太好看的贪心来,不舍地向后膝行几步,在自己和父亲之间留出合适的距离,得体得像任何一对平凡父子。
宫人被唤进来,私密的空间一下子被打破了,冬日里的寒风仿佛就顺着这个破口漏进来,曹丕一下子清醒过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儿臣告退。”
上朝时曹操果然点他出来,问子建的事情,曹丕引兄弟之情为曹植辩护,简单的一个态度,足以让曹植顺利地从汉臣们的口诛笔伐里脱逃。
躬身的时候,曹丕想起那日朝堂上,曹操拨开冕旒,笑着问他——“你满意了吗?”
父亲,您满意了吗?
所有的屈辱、苦痛、绝望都一笔勾销,您断然不愿子建去尝……却不吝于把我推向那番境况。
不过没关系,曹丕想。
因为他已经拿到了属于他的报酬。
那日晚上,曹操再召他过去时,曹丕嘴角压都压不下来。于是他的父亲一抬头,就看见眼睛亮亮的年轻人带着一股抑不住的兴奋劲儿走进来,步履带风,如同来会情人般忐忑又欣喜。
屋里就曹操一个人,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松散的衣衫披在身上,发根似乎还带了点湿,添了细纹的眼尾被烛火照得多了几分暧昧。看公文看得乏了的眼睛多了几分曹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抬眼看向他时,仿佛勾了心魄去。
不行,曹丕想,不能总这样……丢了魂似的,显得浪荡。
他行了礼,曹操便开口叫他过去。
灯火摇曳,桌上摆的是汉中地图,圈圈点点的,想来是父亲在谋划什么,刚召完谋士商议,他只瞥了一眼,温顺地在一旁跪好。
曹操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还有些夜里的凉。烛火燃出噼啪的碎响,他们都不说话,一上一下对视了几秒,是曹操先转开了视线。
或许是早上那事太过和谐,曹丕一整天都有些心率不正常,仿佛有轻巧的雀儿在心上跳来跳去。那样顺利的、你情我愿心满意足的情事,真是发生在他和父亲之间的吗?
像一首余韵未散的曲儿,一直等到白日里的人群喧嚣散去了才又浅浅淡淡地响起来,他们早晨从这里分别,夜晚又心知肚明地聚在一起了。虽然这个过程只有曹丕一个人跑来跑去,但他仍然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心有灵犀的感觉似乎天然暗含某种平等的交流,不管是淫靡荒诞的性事还是其他什么带来的,都弥足珍贵。
他抬起眼睛来,仔仔细细地瞧父亲脸上的纹路,不禁幻想如何用唇舌去描摹。他已经明白不需要再掩饰渴望,这件事本身就够耗费精力的。或许再远一两步他们仍是君臣,是略显疏远却永远羁绊的父子,但只要用些他惯于拿捏分寸的本领看好时机靠近,父亲不会拒绝。
曹丕顺从地再次进入性爱的氛围里,仿佛已经这样做过百次千次。
“再起来点。”曹操漫不经心点点他的腰,双腿打开跪趴的姿势格外羞人,更别提是跪在父亲的桌案上。刚刚的卷轴竹简通通都被扫到了一边去。曹丕尽力再塌一点腰,却始终含蓄着放不开。
曹操不说话。
曹丕闭上眼,心知这是父亲不满意,又把臀部往高送了些。饱满的臀肉露出一点泛着红的私处,性器还勃着吊在下面。
“子桓若是为难,这事不行也罢。”
“不——不是,父亲,我可以的。”
一句话吓得人也顾不得脸面了,羞怯的两条腿乖乖分开,塌腰撅臀,私密地方露了个完全,门户大开地送到人手跟前。
曹操伸手去拨弄那口穴,瞧着已经恢复原貌了,看不出来几日前那个夜里是如何馋着吞吐男人肉根的。第一次或许仅仅是因为欲念的牵引,可这一次又为何给这孩子这样的期望呢?
他想起来曹丕被打入大理寺之前惶惶又悲切的眼神,又想起那日求欢时孤注一掷的渴望。平时曹丕那些脆弱多思和惯于伪装的不讨喜个性突然变成了爱慕的点缀,有了合理且迷人的解释。
早上那双痴情的眼睛含着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我是因为父亲才这样的,是因为爱父亲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竟痴迷至此。
他用力把手指捅进了儿子的后穴,抠挖了几下,听曹丕隐忍的喘息。茧子磨得里面脆弱的粘膜不好受,被反复玩弄腺体的感觉更是太过尖锐,曹丕撑了一会儿,便小声求饶起来。
“父……父亲,别了。”
曹操把手抽出来,拉开黏液银丝。
“子桓也会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倒是从来没想过这种罪名能安在自己身上。曹丕大着胆子去反手拉父亲,这个词让他更深地沉进一种被爱的幻觉里。
“父亲,呃……请父亲进来。”
曹操把他的手反着摁在腰上,虽然并非曹丕所想的那样温情,可终归是手心贴着手心。湿濡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攥着父亲,声音都变得甜媚起来,叫得人口干。
“急什么?”
曹操冲着他臀侧顺手扇了一掌,红肿的痕迹浮出来,曹丕诡异地噤了一会儿声,疼和麻痒好像一路窜到了脑后,刺激得他性器都跳了两下。
这点反应也没逃过身后的眼睛,曹操饶有兴味地又扇了他几下,一摸,下边柱端小口都淌水了,直往案上滴。
“……”曹丕咬着牙闭了闭眼,想钻到地底下去。可他父亲偏是爱逼人窘迫的促狭性子,身后挨了十几个巴掌,指痕连起来红成一片。他都二十多岁了,小时候都没这样光屁股挨过揍。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被打得像是爽狠了,喘气声都变了个调。以前的幻想中也有过隐隐约约的训诫场景,却不似这般直接,情欲冲得他头昏脑涨,腰都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舒坦了?”曹操问他,语气里调笑又无奈。
“儿臣……”曹丕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了许久,还是应不了一句舒服。不过曹操本也没想听他说什么,手底下的身体比这张嘴可诚实多了。
“不会说就别说了,留着声待会儿再叫。”
停了后边调情似的拍打,手又顺着腰背线条往上走,摸到刚退了痂的鞭伤,新长的肉是粉色的,一条条挂在身上,仍然狰狞。
那些地方正敏感,被摸着仍然有点不适,但曹丕只是不吭声地跪好,任由他父亲如同舔舐幼崽一样用手指一处处抚摸过他的伤口,最后又回到腰侧。
性器抵上了身后,他主动更伏低了身子,屏着呼吸感受慢慢被贯穿的胀痛,有惬意的感觉充实着他的心灵。曹丕这次没再掩饰,立马小声哼叫起来,刺激了便从嗓子里冒出更高的叫声。苦闷的阴云怎么一下子就在生命里消散了呢?曹操对于他来说竟有这样大的力量。今日的快乐真切得让人想轻易地放纵,自悲自苦仿佛都是很远很远的东西。
云收雨歇之后,曹丕困得不行,靠在枕头上,呼吸已然有些沉。曹操看了一会儿,默许他留宿在房中,起身把灯吹了又躺回去。微热的大手慢慢抚摸身体,尤其钟爱胯骨微微突出的那一块,于曹丕像是幼时哄睡时的轻拍,有安慰的作用。
灯火灭了,房里昏暗了一片,月光透进来恰好打在曹操眼眸上,清清亮亮的像一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