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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其余三人陆续到家,看着到了饭点依旧空着的位置,厉华池忍不住开口,“要上去叫她吗?”
“不用了,她说端上去给她。”
傅寒深接口,在场众人都了然。
“那就端上去吧。”陆景云神色淡淡的说道,衣袖下的拳头却早已握紧。
这是,连看都不想看到他了呢。
“叩叩。”
房门被敲响,却传来了女人警惕地声音。
“是谁?”
傅寒深敛下眸子,心里思索,昨晚的事情对她的伤害看来很大。
“我上来给你送饭。”
“哦。”
房门被打开,女人仰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我帮你把饭菜端进去吧。”
他尽量放低语气。
“嗯”凌雪玫犹豫片刻,才让开了半个身位。
男人没有多做停留,放下托盘就想走,却被女人叫住了
“那个你今晚会过来吗?”
说这话的时候,凌雪玫低着头,眼睛直视地面不敢看他。
傅寒深心跳都漏了半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你不来就算了。”女人却快速转过身,手忙脚乱地开始吃饭,不再理会他。
“我我洗了澡就过来。”
傅寒深却笑了,出去的时候差点绊倒门槛摔倒也不知道。
快一米九的大男人高兴地像个孩子。
却没有看到,背对他的女人,露出的诡异微笑。
夜。
傅寒深像是做贼一样,洗了澡以后看着无人的客厅才偷偷摸上了楼。
晚餐的时候,或许是都知道女人的心情不好,也没有敢再提晚上谁去陪睡的事情,这才是傅寒深心虚地理由,他总有种趁虚而入的感觉,但是这时候不上,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哪怕什么都做不成,他也是愿意的。
这时候,就体现了那句话。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也可以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他此时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比他那年入驻董事会正式接手傅氏都有过之而不及。
像个新婚夜入洞房前的黄毛小子,直打哆嗦。
“啪。”
就在他傻乎乎站门口胡思乱想之际,门突然打开了。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女人定定看着他。
“我”
本来就不太会说话的男人一紧张就更显哑巴了。
“进来。”
她看了他一眼,似娇嗔,又似欲语还休。
傅寒深的心猛然一跳,直直进了门。
“我我”
“你什么?你不想睡我?”
女人却很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直指男人的心底。
“不不是,我想不我不想。”
男人却猛地面色胀红,连忙摆手,是与不是的回答来回摇摆。
凌雪玫却突然笑了,“傅寒深,我曾经是真的以为会跟你白头到老的。”
这句话,直接如同一盆冷水,倒在了方才有些旖旎心思的男人身上。
“你爱过她吗?”
“没有。”
男人的回答脱口而出。
“哦,你不爱她,但是你也为了一个你不爱的人不要我了。”
凌雪玫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以为她可以冷静的说出这些话,利用男人的愧疚心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可是她发现不行,那些美好的憧憬,那些苦难的记忆,那些希望破灭后的绝望,她发现她就算死了在多次,都忘不掉,仿佛深入灵魂,刻入骨髓。
那些悲伤与绝望,全都发自内心,从心底升腾,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了大概。
她真没用。
凌雪玫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武器还没使出,就先把自己击溃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也彻底扰乱了傅寒深的心。
“你是想说要对她负责吧?那我呢?傅寒深,你没有想过,你也是要给我负责的?”
这是她压在最心底的话,哪怕落败、哪怕死亡,她都不打算与谁诉说的。
但是今日,开弓没有回头路了,她希望能替死去的她讨个公道。
傅寒深看着她,心都在滴血。
他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
“对不起”
那声迟来的道歉,终于从高贵的世家大少的口中说了出来。
轻如鸿毛,却是凌雪玫一直想要的东西。
她也许是个傻瓜,金银俗物她看不上,权势地位也曾经拥有。
她要的不过是背叛她的竹马一声道歉,抛弃她的伴侣一次解释罢了,但是没有,重逢这么久,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一次抱歉,连轻飘飘的一句话都没有,他们始终不肯放下他们高贵的头颅。
“对不起有什么用,事情变成这样了,你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女人狠狠地擦了一把泪眼,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我们,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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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彻底让傅寒深慌了神。
“怎么会我们还有未来。”
他否定道。
“这样的未来,是我想要的和你的未来吗?我原先的设想是说给狗听了吗?”
男人一时语塞。
他当然知道她设想的味来。
她想一毕业就结婚,但是也想生完孩子就去忙自己的事业。
他们连生几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是他辜负了她。
他是个王八蛋。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突然对她负责,也许你们发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是我不想听你知道吗?我去理解你,谁来宽慰我?”
“我去夜总会上班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我是出来卖的。我用自己的知识卖酒不丢人。”
“可是昨天,陆景云说以后你们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人进来,让我觉得很难堪。我不是白梦雪,我不想接受这样的生活,我是个受高等教育的、知礼义廉耻的女人,这种放浪形骸的生活让我觉得我像个妓女,每晚在等候不同的男人上门,让我作呕,更别说以后你们那些荒诞的淫乱游戏、几个人一起大被同眠。你们真的很脏,很让人觉得恶心。”
凌雪玫边抽泣,边满脸厌恶的说道。
“我们没有什么淫乱”傅寒深试图解释。
却对上女人清澈的眸子后没了声,浴袍里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我都放过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和她就那样过一辈子不好吗?”凌雪玫直接坐在了地方,没有了当年凌家大小姐的盛气凌人,也没有那么多的礼仪姿态,她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算上昏迷的那一年,三年了,她压抑的太久了。
“玫玫,你听我说”男人也直接蹲坐了下来,就像她小时候发脾气那样,试图和她讲道理。
凌雪玫忽然有些恍惚,她还是像当年那个小女孩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他来哄她,一如当年。
“我走错了路,走向了错误的岔路口,是我的错,岁月无路可回头,我认了。你要打我骂我怨我都可以,不求你爱我如初,只是真心的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