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2 / 3)
也曾左思右想,兀自不得其解。朕这天下,百姓安乐,四海静遂,他这狗贼,如何敢反?如何竟有人跟追随他?实在令朕想不通也。”
童贯眼睛一瞪,揭开了谜底:“只因田虎这厮,抢了一个绝世美人,这个美人不惟有倾国之貌,八字尤其贵重,大旺其夫!想这田虎,本是陋夫罢了,被此女一旺,竟然也成了草头王!可惜他自己八字太过潦草,压不住这股运势,加上我大宋的猛将,都是天上星宿下凡来辅佐圣君的,这才将他剿灭之,老奴预先杀了他,正是要断了他的运势,然后打那美人主意!”
官家生性轻浮,最喜这等怪谈,闻言信之不虚,大喜道:“竟有此等奇女子?你可曾得手么?”
童贯道:“斩杀田虎后,我令武节度提一支劲旅,奇袭沁县,一举夺了此女!随后送到京城,如今就养在老奴府中!陛下,那武节度说得好:此等绝色,非凡人所宜触碰,唯至尊方能享之!”
心中暗道:武植,你对我忠心耿耿,老夫自然有所回报,这一句话,抵你努力五十年也!
官家听了大喜:“这个什么武节度,爱卿替朕重重赏他,那个美人如今何在?”
童贯立起身,将手一拍,管弦丝竹顿时响起,童贯笑道:“官家,美人将来,老奴且退!”说罢望后就走,随即侧门一开,一个绝世美人含情脉脉看向赵佶。
赵佶细细一看,顿时一道银丝,自口角垂落,自遭踢伤后便一向低调的小龙,第一次在没有烈性燥药的情况下,鼓舞抬头!
有分教:庭前耿耿立忠臣,帐内婷婷睡美人。美色忠心孰贵重?官家满目唯思春。
打铁巷中故人来
一见倾城秋烂漫。
门外佳人,门里君王看。
低语生平忽泣叹,清泪吹落心湖乱。
君意相怜脱苦难。
轻解罗衫,哎呀娇声唤。
自诩粗狂夸手段,霎时烟雨匆匆散。
诸位看官,古有曹子建七步诗成,引为美谈,今有童枢密不逊古人,耳听墙角,即兴填词,调寄《蝶恋花》,写的便是范美人和官家赵佶初见的场景。
却说他二人初见之时,那美人容貌如花,一瞬间照亮了官家的心扉,官家当即勃然动兴,便要欢好,那美人却是欲擒故纵,摇头道:“蒲柳之质,残花躯壳,虽欲侍奉,岂堪恩承。”
便将自己从小如何被父亲视为摇钱树,如何被田虎所欺,一一说出,说到伤心处,珠泪涟涟:“陛下,若不是那个矮将军武节度自惭形秽,要将奴献给陛下,以奴颜色,落入乱军之手,比受尽污辱而死。”
赵佶平生,哪知什么民生疾苦?他只觉自家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女,亦从未见过如此身世可怜之人,如今这两个从未见合在一人身上,一颗艺术家的心脏不由怦然跳动,使劲告诉主人:小佶,你恋爱了!
恋爱的赵佶第一个念头就是感激:感激那个所谓的矮节度!要不是他,这个女子落入那些粗鲁之辈手中,那个遭遇,单是一想,他便倍觉刺激。
于是赵佶当场以男人的身份发誓,说你放心,你的苦难结束了,你以后就是朕的女人,放心,朕绝不会嫌弃你,朕也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范美人顿时露出“难以置信、感激涕零”的激动神色,那种“发自内心”的仰慕和爱戴神情,让赵佶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上手,三两下解开罗衫,忽然一停,充满怜惜的告诫范美人:“朕很大,也很猛,你忍一忍。”
说罢便施展平生手段,范美人也是天生尤物,虽然毫无感觉,也当即将面孔扭曲起来,做出痛苦之态,叫道:“哎呀,好大,痛煞奴也。”
这八个字刚刚叫完,官家已呼呼喘气,雨散云收,范美人惊愕之余,立刻放松了身体,做出不胜征伐的瘫软之态,神情茫然,喃喃道:“哎呀,奴家是不是已死了也?”
“美人莫怕,这正是欲仙欲死也!”赵佶说罢,仰头大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自豪。
屋外,童书密看了看捏在手中,仅仅烧去小半截的线香,嘴角一撇,露出一丝不屑,随即踩了香,堆出满脸笑意,轻轻呼唤:“官家、官家,可要用水?”
官家慵懒的应声:“唔。”
童贯手一挥,几个娇美侍女,捧着金盆、银盂,盛装温水,鱼贯而入。
官家一边任人伺候,一边看向范美人,含情脉脉道:“朕要带范氏回宫。”
童贯和范美人都是一惊,童贯连忙道:“陛下,范美人并无根底,贸然进了后宫,怕要遭人妒忌,倒不如暂且留在老奴府上侍奉,待过去一年半载,田虎之事人都遗忘,再改名换姓,送她入宫不迟。”
官家眉头一皱,想了片刻,叹口气道:“你也是老成持重之言。罢了,先就如此,待此事淡一淡,招那个武植来京,让范氏认他为兄,由他将妹妹进献给朕,届时朕封他做青州知府,也算替朕的美人酬答此人恩德。”
范美人本来也不是纯良女子,在田虎后宫,便看多了尔虞我诈、互相碾轧的惨剧,何况这正经的皇宫?她是曹操、童贯一系献给皇帝的,先天便是盟友,闻言当即拉起赵佶修长的手掌,满眼感激,娇滴滴道:“圣上这般替奴着想,奴这辈子也报答不尽,这可怎生是好?”
赵佶见她那妩媚风姿,呼吸顿时急促,一把搂住道:“正要你报答不尽——你等都下去!”
童贯一挥手,带着一众下人低着头鱼贯而出,只听得范美人咯咯娇笑,笑了不到七八声,忽然高叫一声:“奴家死也。”
童贯暗自叫绝,这个美人当真不同凡响,活该你受尽恩宠!一挥手,领着还没及出门的众人又回来替皇帝擦洗。
不说这官家从此便把童贯府邸当了别院,三天两头前往,急得蔡京等奸臣直掉头发,单说曹操自离童贯府,让卢俊义、卞祥先回营中,自家带了二弟武松和时迁,径直前往打铁巷。
相别一年多,这打铁巷光景却是无恙,两边店铺中,众铁匠们无视秋风渐寒,兀自光着背膊,就着一炉炉烈火,大锤小锤,舞得呼呼有声。
曹操三人径直走到剑气冲霄堂,那个店伙见了倒还认识,喜道:“阳谷客人又来买剑么?”曹操微笑道:“今次却是专程来访夏候先生。”
店伙引到后院,只见几盆黄花,临风飒飒,一株丹枫,似火如霞,一个少年提着把大刀,舞得满脸涨红。
曹操笑道:“妙哉,不过稍加点缀,便见秋意浓稠,夏候先生果然有妙才。”
那少年扭头看来,顿时大喜:“哎呀,武大哥,时迁哥哥,你们得胜归来了?”
这少年自然便是王佐,之前曹操召唤时迁去相帮,时迁在客栈替他长包了房,又留了许多银钱,因此生计无忧,每日便来寻夏侯虎学文练武。
曹操摸了摸他头道:“几月不见,刀法纯熟了许多,可见下了功夫,夏候先生呢?”
王佐笑道:“师父在书斋读书,我去唤他来。”
原来夏侯虎听闻王佐与得了他家传宝剑的武孟德结交,大感缘分凑巧,索性便正式收了王佐为徒。
王佐跑出没两步,夏侯虎听得动静,已自出得书斋,见了曹操,老远便作揖,微笑道:“故人复来,大慰秋思,两位武兄,一向可好?”
曹操、武松还了一礼,曹操笑道:“自去岁相别,武某却是事务繁多,今岁机缘巧合,同童贯从军,先后征伐了王庆、田虎,侥幸成功,封了个节度使的官职,今日探访了先生,便要回青州上任。”
夏侯虎听了连连贺喜,便请三人去花厅落座,曹操使个眼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