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五:当年和体育生提出分手的经过(2 / 5)
张扬的年轻人,正无助地注视着他的恋人。他想对陆里解释原因,可是在接触到对方眼神时又产生退怯之意闭口不言。
因为无论缘由是什么,对现在的陆里来说都不重要了。
贺礼不开口说话,陆里也不想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正一下一下地变冷,融入了愈发冷冽的晚风中。
“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就这样吧,你今天早点休息。”
眼看着陆里就要决绝且不带留念地从自己眼前离开,贺礼这时候僵硬的四肢才稍微能够活动起来。他猛地伸手握住陆里的手腕然后顺势将他的恋人拥入怀中。
像之前做过的无数次亲昵的示好一样,贺礼低下头来磨蹭在陆里的颈侧,正用低哑颤抖的声音一遍遍地祈求着对方不要抛弃他。
“陆哥,不要、我们不要分手······求你了,求你、别分手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都会改,我什么都会改。呜、不要分手,哥,求你了。”
即便强压着哭腔,湿润了陆里肩上布料的泪水和剧烈颤抖的身躯还是将贺礼的真实情绪暴露无遗。
陆里没有给出回应,他只是在贺礼埋头抱着他的时候抬起眼看了一下天空。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随后便不留情面地推开了贺礼。
即使体力差距过大,能够强行对陆里做些什么,贺礼也不敢再次紧抱着陆里。他的莽撞只会让陆里感到不愉,他不想让自己的恋人不高兴。
贺礼正努力朝陆里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却因为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满脸泪痕而显得十分难看。
“没可能了。”
陆里明确地对贺礼下了最终的判决书。
对待恋情结束也丝毫不拖泥带水,就像是他们两人之间恋爱的温存从来不存在过一样。能够轻易对感情做出“抹杀”的陆里或许在某一时刻,让察觉到这一点的曾经的恋人们感到无比痛苦。
说完后陆里转身就走,他没有回头看一眼被留在原地的贺礼。
无法否认陆里性格中温柔的那部分,也无法否认与温柔并存的薄情。
他对待所有的事物都有种他自己独特的慵懒和漫不经心,却又不是令人反感的怠慢。
过分沉溺于陆里身上致命的吸引力,明知道自己无法拥有他全部的心却还是飞蛾扑火般渴望得到他的驻足停留。
本质上陆里的确是个冷情的人,在他本人可能都没有察觉到的地方,对待恋情的他冷静到了一种足以令恋人们恐慌的可怕程度。
理智到近乎残忍的态度让那些家伙只能感受到绝望。
他会付出自己的真心,至少陆里是这样认为的。但那绝不可能是所有。于是每个人都妄想着拥有他全部的心,渴望着自己是他心中特殊的唯一。
最终却只成为了被火焰燃烧后剩下的灰烬。
时间回到现在。
显然陆里依旧没有要和贺礼多说一句话的意思,他走到贺礼面前对方就站起身来让开门的位置。就像是根本没看到贺礼这个人一样,陆里打开门走了进去再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刚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陆里看了一眼是个陌生来电。本来是不想接的,但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拨打过来,那边的家伙好像有着无限耐心。
这次陆里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突然没了动静,似乎是没想到陆里居然真的愿意和他通话。
陆里以为对方打来是有什么事,他等了一小会儿。那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夹杂着电子设备让人听得不真切的磁声。
“小陆,我是傅竹休,我回国了。”温柔缱绻,一字一句浸润着无限的爱意,这是专属于情人间暧昧柔和的低语。
陆里:······
他立刻挂断了通话。
然后陆里看着还拿在手里的手机。这手机脏了他不想要了,他没开玩笑。
难得陆里会展现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都怪对面那家伙真是精神不正常到堪称疯子的程度。
傅竹休,一个贤惠到能用百依百顺来形容的好男人。相貌俊美,身材出众。教养良好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他的性格和陆里那种自带礼貌与疏离的温和不一样,家世显赫让他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整个人对外界的事物有着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大概是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让他不擅长和人起冲突。和陆里在一起时更是将陆里放在心尖上来照顾,生怕有什么疏漏。
对于傅竹休所表现出来的体贴顺从的一面,陆里没有拒绝。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恋人的接纳,让傅竹休一直隐藏着的本性彻底释放出来了。
时间久了陆里当然能够感受到不对劲。虽然傅竹休细节做得几乎完美从外表上看什么变化都没有,但本质上他的患得患失还是会无意识流露出来。
时时刻刻都有着强烈的不安感压迫着傅竹休的神经,这个男人似乎相当担心自己的恋人被别人抢走,又或是主动和别人离开。
一开始陆里还觉得没什么,毕竟傅竹休的确没有给他造成实际上的困扰。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成为他们分手的导火索,陆里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亲眼看到那一幕时有多错愕和震惊。
而傅竹休也终于意识到了那件事的严重性,他低声下气地请求陆里原谅他。在陆里心中已经被打上“撒谎”“精神异常”“性变态”等标签的家伙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由于陆里的离开傅竹休彻底精神崩溃,被家人强行压着去了国外治疗,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就不了了之。
在自己说完话之后就被果断挂了电话,傅竹休却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他像是早就知道陆里会这样做似的,轻声笑了一下。
然后如同未开化的兽般,贪婪地,紧紧盯着被挂断后显示的最近通话页面。
他温柔地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却只让人悚然。“我······不可能······放······”
最后的话语太轻,飘到空中谁都听不见,大概只有傅竹休自己知道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疯话。
他正坐在卧室的床边,让人感到怪异和极度不适的是,这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甚至是只要能让人站立的地方,全都堆满了形似陆里的等身机械人偶。这中间只有一条从床到卧室门的路。
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留下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一般,细看之下每个人偶都被摆出了不同的姿势。
而傅竹休正坐在唯一什么都没有放着的床上,被这种强烈又巨大的幸福感层层包围起来。
挂断傅竹休的电话没过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陆里想着这次如果还是陌生来电他就直接拉黑号码,免得被神经病一直骚扰。
在屏幕上显现出来的名字却是他那个正在本地上大学的弟弟,陆止。
陆里当然不会拒接自己亲弟弟的电话,他看到是谁后就接通起来。陆里还没说话,对面就传来陆止声线偏低质感清冽的嗓音。
又因为态度上的柔和而将声音本身自带的冷意削弱了许多。
“哥,我们系最近有个联欢晚会,可以让家里人参加,你能来吗?我想见你,哥。”
不含杂质的音色里所传达出来的只有依赖和期待。
听到陆止的声音让陆里觉得他的手机或许还可以拯救一下,陆里边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拿起日历看着边笑着问陆止。“当然好,时间定下来了吗?不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