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6 / 11)
,作业可以照自己的步调写。ai写多晚都没问题。
如果在家会怎麽写吗?妈妈盯着写啊。一定得在晚餐前写完,如果没有、妈妈会跟我一起不吃晚餐。喔对了,他这时候一定会说某句话……我记得是:「妈妈又为了你连晚餐都不吃了」。到这种时候就得加速了……其实不加速也可以啦,一分钟一下ai的小手而已。不过要是过零时又是另一个状况了,那时候连ai的小手都省了,我可不想被抓头撞桌子,撞晕的话会越写越慢,所以宁可写错也得快点。大不了明天交作业之前赶快改好。啊,当然,写错也要打。看那题占几分,一分五下。
你问爸爸去哪里了?他嘛……是应该挺看不惯妈妈的。常常在我挨打的时候给我帮腔,然後就是一顿吵。通常爸爸吵到一半就会夺门而出——没办法,谁叫妈妈吵架b较厉害,家里到处都是他藏着准备上吊的绳子,爸爸看到绳子就会退缩,然後醉醺醺地回来——如果很…幸运的、我还在写功课,老爸大概就会继续跟老妈杠上……啊、不过爸爸喝醉就变一个人了。那时候妈妈闹上吊就没用了,反而会被抢绳子然後压在地上打,有时候还会边打边za……至於为啥这种时候za我至今没ga0懂。这时候最佳方案就是赶紧换地方躲起来写,省得扫台风尾……你说对了、这腿伤就是台风尾。打够了话爸爸会大闹着大喊大叫,我想想他当时叫了啥……「要是没跟你生孩子就好了!」这样。喔对了,爸爸是议员。嗯?说得通了?甚麽说得通?你问在藏身处写作业吗?当然要啊!不然妈妈爬起来打得更凶。咦?不是?
喔,你说我家有钱还可以压下一堆事情、还有腿伤不治疗不申请残疾说得通?为啥当议员就说得通?话说回来议员是g嘛的?甚麽?我还不用知道?诶?等我十八岁?……好啦、你这麽坚持我就不问了。
老实说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我应该已经跑题跑很远了吧?你问的是我最後一次见到父母的状况、我好像把小一到小五都讲遍了……幼稚园?那是甚麽?……喔,我四岁入学的。啥?这很扯?我是不清楚啦。可要我说最近……就每天的状况都差不多嘛。每天都这样、我也每天都希望他们si一si、同学si一si、老师si一si之类的想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问我哪一天许愿的、我也不知道。
说最後过这种日子的那天?懂了。那天我从学校回来。爸妈难得不在家,功课也很顺利。旁边没人真是轻松。不过功课还没给妈妈看过之前我是不能shang睡觉的。所以我就在那边等。对,就是你第一次来的那个角落。那可是漂亮的si角,从客厅看不到。我通常在那边看气氛决定甚麽时候出现……虽然躲那边实在太多次了、常常被逮到,抓出来免不了打一顿。说是…要坐该去椅子上坐?但没办法嘛,那边就是b较安全。
然後你就来了。嗯、对,一直等。虽然有点久,爸妈一直没回来,我就一直等。
大概就这样。嗯?没有其他要问的了?……我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耶。你想知道的也太无聊了吧?
露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母亲真不是以施nve为乐?他父亲怎麽忍心无视荒城这样受折磨?
诡异的是,荒城不认为自己的状况非常糟,字里行间反而还可听出一点对同侪的优越感。
露榭有听说过家暴会遗传,很显然荒城正处在如此危险的界线上。如果没有人把他拉回来、他很可能步上他父母的後尘。无论往後他事业成不成功,几乎可以想见他拿这残暴作派对待他人、甚至自己的子nv。因为他自己不认为这做法有多大的问题。而且很有效。
「你很头痛的样子。这种事g嘛纠结阿?不是很一般吗?」
「一般!?你——」惊叫到一半,露榭哽住了。
这孩子知道,他父母把他当成自己的财产吗?想用就用,不想见到就打入冷g0ng,全然不把他的意志当一回事,只要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荒城的母亲动机很明显:他将荒城的成果据为己有,痛苦却不是自己付出;而荒城的父亲对孩子的管教是完全不打算与妻子争了,只要别爆出大丑闻而妨碍他的从政。
这样一来,荒城成想要将周围仅仅利用自己、又不顾他苦难的人们消灭,也不是甚麽出人意料的事。
这时露榭想到:如果没听错,他的愿望——希望周围的人si光这种许了已经不下千回了。但发展城侵蚀现象的究竟是哪一回?要海里捞针实在没效率,即使找到了也无从验证。
而他最後时刻——接近荒城瘟疫圈正式展开时,他究竟是如许愿的?
有甚麽产生了决定x差异吗?从这麽看来……荒城诅咒了千百次,没有一次影响到现实——仅仅在【荒城】实现的那瞬间,应该有个不一样,绝无仅有的愿望。
再回想一次,荒城他开始漫长等待之前、究竟想要甚麽?
「爸妈难得不在家,功课也很顺利。旁边没人真是轻松。」
……想到这里,露榭才惊觉思考中的盲区。
原来如此简单:
「旁边没人真是轻松。」
【荒城瘟疫】这代号预设了荒城是带有恶意的。认为他蓄意屠杀众人。
然而这只是外人的猜想。如果只是站在荒城的角度,他会想要甚麽?
很有可能,只不过是:安宁——极度普遍、任何人都不时希求的愿望。
而所谓毁灭级的【荒城瘟疫】……是出自一个喘不过气的孩子追求安宁、在他地狱般环境中显得如此卑微的愿望?
但要想想,荒城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该怪谁?
而教团哪怕有一点点的投入、来预防这个愿望发生吗?
不!没有。他只是颁布愿望罪,无理要求人们不得许愿。并不是从根本思考:人们为什麽许愿?
ch0u丝剥茧之後,露榭对荒城仅剩的那麽点——他可能是恶人的顾忌顿时烟消云散。
剩下来的是满满的同情。看他「这家伙还在想啊」的表情望向自己,甚至有点可ai。
「………………………………………………所以我到底怎麽了?」荒城鼓着嘴,「说到一半就一直盯着我不说话,大脑蓝屏了吗?」说着还拍着露榭的脑袋。真没礼貌。不过从这举动可以感受到一丝丝甜意——他肯定不会对父母这麽做;也不会对同学、老师、陌生人。只对自己没礼貌。
想到这里露榭嘴角不禁上扬——不过,荒城见状立刻了缩起来:
「前几秒还在骂人现在就笑成这样。你脑子真的不用开盖维修吗?」
…好吧,不见得一直那麽可ai。
二—五
露榭和荒城就这麽打打闹闹到天黑。荒城不时就追问「你大脑当机那会到底在想啥?」,露榭就回以「没什麽哦~~唔呼呼~~」。荒城相当受不了露榭那甜滋滋的笑容,然而就连他那副看白痴的眼神都让露榭觉得可ai。
「等我整理好再告诉你。」——这麽说之後,荒城也放弃追问了。
露榭正抱着成团的乾净衣物当抱枕垫在脸下,趴在荒城旁边晃着小腿看他玩游戏,看着她不厌其烦在几十分钟内打同一只王si了又试试了又si、这王过完跑下一王。现在看到「youdied」之前脑袋就会冒出音效、听到音效眼前就会浮出文字。
「男生为什麽那麽喜欢游戏呀?」
「…………………………………………………」
「嗯?怎麽了?」
「不、算了。」不知为何荒城投来一副看傻瓜的眼神,「你问我为什麽,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