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傻狗吃上了(2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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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里的人也比外面更险恶!充满着欺诈!
林舟看着眼前路边的芳草沉默如一头老黄牛背伏着身上的重担一步一步前行,而耳边有清风徐来。
来来回回搬运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接近黄昏时王主事才放过林舟。干了一天活的林舟皱着眉头揉着酸痛的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朝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
满是芳草盛开的小路,道长且艰,这时又忽地起了雾,不大会儿积在草叶上的露珠偏打湿了林舟的衣裳。
山林俱静,衬得这片红霞漫天的天地如此沉寂。
林舟居住的小院所坐落的山峰实在偏僻,因为实在太偏僻所以来的人极少。
按理说虽然林舟居住的山峰再小再偏僻也应该有数十名弟子同时居住在一起。但是仅来的寥寥数人也立刻托关系去了更好的地方。
林舟一步一步走,沉默的气息蔓延在他的周围。走着走着,快到自己小院时,林舟远远看见自己小院敞开着大门,屋里透露出昏黄的烛光。林舟脸色一变快步跨过门槛直走入屋。
果然那无赖坐在自己榻上正无聊的把玩着腰间系着的玉佩。听见动静他抬起那张好看俊秀却略微孩子气的脸笑得纯良无害:“你回来了。”
林舟冷着脸一把拉起他将他往屋外推,那人也不回手只是陪笑着求饶:“好舟儿,你就让我陪陪你吧,我好不容易才从思过崖出来。师父都已经责罚过我了……”
林舟蹙眉低声道:“你这无赖,以后不准来这里。”
说罢林舟又道:“温蒙,把院子的钥匙还给我。”
听林舟要收回之前给自己的钥匙温蒙脸色一变,少顷又胡搅蛮缠道:“林兄,你就算把钥匙要了回去,我还怕进不了你这院子吗?”
“你…………”听了这句话林舟脸色更差了,手指着温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忽地林舟咳嗽了起来,他扶旁边的门框缓缓蹲了下来了,咳嗽一声接一声一直未停,直咳得林舟脸色通红。
温蒙心道:要命了。他连忙也蹲下来手攀上林舟不断颤抖的肩膀慌张道:“林兄,林兄!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你可别死了,如果让我师父知道你被我气死了非打死我不可!”
林舟半天才缓过来,指着胸口抬头缓缓对温蒙说:“自从上次被你戏弄把情书给了云霞仙子,被她打伤后,胸口发闷的毛病就没有再好过……”
被林舟的话一堵温蒙半天才喃喃道:“你这人,谁知道你这么老实,让你把信给云霞仙子你就给,事前也不看,信也不偷偷给,把自己整得那么惨……”
林舟冷笑一声怒气冲天:“合着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呢,你温大公子什么错都没有。”
连枪带棒的话刚落,林舟恍然大悟一般又道:“也是,当初我就奇怪你这么一个天纵奇才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筑基三层的修为,还是独仪长老的关门弟子。怎么会突然对我一个毫无资质灵根的凡人热络起来?原来是为了这般戏耍于我!温蒙啊温蒙!你就这般无聊吗?”
显然是被平日不善言语的林舟突然开了嘴炮说了一堆话惊住了,温蒙呆了呆。回过神来后温蒙又慌忙攥着林舟的衣袖不断认错只道:“不是,不是的,林舟你听我解释啊!如果我真的只是戏耍你,不可能和你做了那么久的朋友!两年多的情谊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显然已经对温蒙彻底失望了,林舟摆了摆手摇着头直把他推出门外,顾及林舟伤势未好温蒙不敢还手,看着合上的门温蒙使劲拍了拍大声喊:“林舟!林舟!”
屋里的林舟闷声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温蒙哪会甘心又跑到旁边大开的窗户那儿大声呼喊:“好舟儿,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不大会儿,林舟就来到窗户那里,两人相望。温蒙一喜正欲再哄哄林舟时,林舟冷笑一声抓着两扇木窗使劲往温蒙脸上一拍!温蒙身法灵活往旁边一躲后再回头一看,窗户也关严实了。
温蒙摸了摸鼻子故作无奈叹气这大声道:“那我今夜就宿在你屋顶了,你要是一直不开门我便一直在外面守着,缠死你!”
无理取闹接近无赖的话并没有得到屋里人的回应,温蒙等了一会儿,脚尖一跃还真上了林舟的屋顶。
正在榻上打坐用灵气修复伤势的林舟听见屋顶细微的声响眼皮一跳,再睁眼时眼里已是一片古井无波。
内视自己丹田里的那一丝丝灵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惨淡时,林舟深吸一口气,开始进行所有修真者都必会的必修课――大周天循环。
凝聚那一丝丝细如头发丝的灵力成小拇指大小,按所习心法将灵力排出原本就空荡荡的丹田,再流入经脉进行体内循环。
这便是一个周天,对于灵力而言,灵丹是储存的根本,而奇经八脉也是极为重要的。奇经八脉越坚韧就越能帮助灵力的循环和吸收,这对以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己用的修士增强修为是极为有力的!
但是林舟是没有灵根的,资质不好,奇经八脉自然也是脆弱不堪,光是聚那些分散的灵力林舟已经气喘吁吁,而费劲心神控制灵力进行大周天循环更是令还是练气一层的林舟不堪负重。
但林舟的坚韧不似常人,硬挺过几个时辰,如在钢丝上行走般极为艰巨的做完一次大周天循环的林舟直接倒在榻上,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裳,但是好处也是有的,感受到胸口的郁气又散了一些,灵力也精粹了些。
倒下的林舟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也顾不得好好收拾自己身上的汗水,直接和衣睡去,林舟早已精疲力尽。
鸟鸣啾啾,清晨的阳光投过窗户照在榻上的人身上。林舟是被身上的暖阳晒醒的,刚睁眼就看见刺眼的阳光,而清风入室,窗户挂着的风铃互相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泠泠”声。
窗户开着?!注意到这个现象的林舟一惊,转头看向后面,果然温蒙和自己在同一张榻睡得正香,他睡姿不好还抱着被子,看起来一团孩子气。
不出意料,林舟又把温蒙铲了出去。刚把不断挣扎企图耍赖的温蒙推到门口,独仪长老便来了,白发白须却孔武有力的老者御剑而来。
刚停在院门口就急匆匆跳下来的独仪长老暴跳如雷的将剑器缩成正常大小,合上剑鞘便举着剑朝温蒙拍去:“混账东西!还有脸找林小兄弟!”
“妈呀!师父息怒啊啊啊啊啊啊!!”温蒙连忙抱头鼠窜。
待独仪长老收拾完温蒙,林舟已经备下茶水迎接客人。
两人坐在院子聊天,温蒙苦兮兮跪在独仪长老脚下。
独仪长老抚须面带难色说起这个顽劣弟子:“林小兄弟,真是对不住,我这徒儿一向跳脱不懂人情,届时又给你带来如此窘境,都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
林舟看着还跪在地上跟打焉了一般的温蒙心中突然痛快了一瞬,他朝独仪长老一抱拳只道:“长老客气了,在下只是小辈,受不得独仪长老如此礼遇。”
林舟顿了顿又说:“此后长老别让温兄弟来这里,我养伤喜静……”
跪在地上的温蒙陡地抬头错愕的看着林舟,林舟没有看他只是沉默着看着手中把玩的杯子。
独仪长老显然被林舟有些决然的话惊了一下,正欲劝说些什么。林舟突然手捂着胸口面带着痛苦之色咳嗽起来,独仪长老见此只得叹气道:“罢了,你伤没好之前我不会让阿蒙出现在你面前。”
林舟听了也没什么反应脸色冷淡,反倒温蒙攥着独仪长老的衣摆满脸哀求之色:“师父……”
独仪长老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