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 / 9)
李昱大概也知道了什么,跑去质问自己的母亲,李昱的母亲败在自己孩子的眼神里,不再狡辩,承认自己想毒杀李希。
查明真相后,李闻暗地里赐死了李昱的母亲,因为李昱是李闻最疼爱的长子,怕影响到李昱的名声,所以李希的中毒被解释为突如其来的恶疾,而李昱母亲的死解释为忧郁而亡。
李昱真正碎心的那天,正值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身上的汗浸湿了薄衫,活生生像被按在水里的落汤鸡找到李闻。
原因是他突然知道李希当初喝自己送过去的那碗甜羹时,李希是知道里面下了毒。
想起母后之前对李希的猜忌与诽谤以及李希对皇位的觊觎之心。
已经开始学帝王权术的李昱明白李希早已为母后织好了一张大网,母后全然没有防备的栽了进去。
他找到父皇去说李希的险恶用心。
李闻却说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隐喻道:“如果鱼儿不贪图鱼饵,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即便李希真的知道那甜羹有毒还喝下去是打着扳倒皇后和李昱的算盘,但终归是皇后先下的手。
听到李闻并不打算为自己母后讨回公道,李昱愤怒道:“如果渔夫不在鱼钩上放上鱼饵,鱼怎么会被引诱?无辜的不是鱼,难道是吃鱼的渔夫吗?!”
两人各有所亲,并为此辩驳。
看着李昱失望怨恨的表情,李闻沉默了许久才叹息道:“是朕的错,不要恨他。”
李闻也有自己的苦衷和软肋,在爱人和亲子面前,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做到平衡。
帝王已然低头,为人子为人臣的李昱还只能怎么办,只能独自收拾起破碎一地的心。
此事彻底揭页,自此两人之间再没有提起这件事。
而一向喜欢李希的李昱,不再与李希亲近。
“父皇让我怜惜你,说你不幸。”
不着丝缕的李希躺在绣被上难受蜷起一条腿,想顶开压在身上的李昱。
李昱则半起身握着李希雪白的脚腕往两边一压打开他的双腿,迫使李希摆出一个任人亵玩的姿势。
“可你薄幸,心像冰一样冷得令人害怕,像毒蛇一样算计所有人。”
“那碗甜羹你明明知道有毒,你为什么要喝?你为什么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也要争皇位?!”
哀其不幸,怒其太争。李昱越说越气,手中的劲儿越使越大掐得李希细白的脚腕生疼。
李希垂下的鸦黑羽睫不住地颤动,从眼睫底窥视李昱,眼中像是含着泪,雾蒙蒙一片,凌乱黝黑的发丝半遮掩秀气白/皙的脸庞,像极了娇怯的女子。
半疯半痴的他当然听不明白李昱那些质问的话,只是因为害怕,习惯性地以美色示弱。
气血旺盛的李昱果然进了美色的圈套,终于沉不住气了。没有慢慢折磨李希的心思,转而单刀直入,将李希贯穿。
痛极的李希挂在眼睫上的泪水落了下来,滑过脸颊又被李昱吻走。
李昱边亲他边恶狠狠道:“哭什么,你还委屈上了!”
初尝情事的他只会大力蛮干不懂怜惜,李希被那灼热之物捅得要死要活,李昱也只顾自己舒服。
李昱本来就带着惩治李希的恶劣心思,见李希皱着脸哭得惨兮兮的样子还挺喜欢,忍不住在李希脸上轻咬了一下。
感觉自己要被活生生肏死的李希受不住地哭泣起来,害怕地捂住双眼。
情事上没什么经历的李昱见李希失态哭叫,还以为李希和自己一样是快感所致,心中还得意不已。
李希的声音低哑时太过色气,害怕的哭叫声在李昱耳中更像深陷情/欲中的婉转呻吟。
李昱红了耳尖,有些口齿不清的嘟哝,脸也羞得通红。
漫长仿佛无休止的情事逼得李希边哭边求饶,可李昱不依不饶,几乎疯狂的想一夜间将这些年遭受的亏欠和委屈从李希身上讨回来。
红烛灼灼燃烧了一夜,流尽最后一滴泪,李昱才释放在李希体内。
哭叫一夜的李希没有一点力气,只剩胸口还不断起伏着,证明他没有被精力旺盛的李昱玩死。
李昱见李希被自己折腾得凄惨模样,又忍不住心疼地撩开李希垂在脸颊上的发丝,发现李希果然哭红了眼。
“下次朕不会这样了。”李昱有些懊悔。
李希看着李昱年轻的脸庞眼珠动了动,张了张嘴,轻声说了两个字。
“什么?”李昱皱眉,没有听清。
“皇兄!”李希又叫一遍,声音大了一点。
李昱眼睛睁大,李希又叫了两句皇兄,神情浑浑噩噩,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画面,整个人都陷入不可控的痉挛中。
…………
“你说他把你当成先帝了,以为是先帝来索命?”
“你把他从我带走后为什么要给他喝治疯症的药?!”
知道李希惊动太医问讯赶来的王清姝开始质问李昱。
李昱语气不好:“他病了就要喝药,不喝,病怎么好。”他也没想到问题出在李希的药上,李希的神智清醒一点后看见自己肖似父皇的脸受了刺激。
气得不轻的王清姝怒极反笑:“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妄想得到他的回应,我告诉你,他不会对你动心的!”
“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人生已经被复国毁了!”
王清姝越说越悲伤:“他疯了反而开心一些,你让他清醒只会令他痛苦,你还想再逼疯他一次吗?”
李昱不甘心道:“他能对父皇逢场作戏,为什么不能在朕面前演戏。”
疯了的李希只会在情爱时对李昱做出反应,李昱不甘心于此,他想让李希满心满眼的看着自己,哪怕是假的,也好比心中空落落的强。
王清姝无法理解:“表哥和先帝是兄弟之爱,怎么能相提并论。”
李昱看了王清姝一眼,没有说话。
突然就明白过来的王清姝,眼眸一颤,匪夷所思看着李昱:“难道先帝也……”
李昱断然否认:“没有,是朕贪心。”
王清姝看着榻上喝了镇静的汤药而昏睡过去的李希,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李昱沉默了一下,语气别扭道:“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他心虚了,可还是不愿意放过李希,不断自我说服。
王清姝疲惫不堪道:“我要走了。”
李昱皱眉:“你要去哪儿?”
王清姝惨笑道:“我要出家,绞了头发做比丘尼。”
李昱为难道:“你走了,就没有人能让他开心了。”
王清姝哽咽:“他一直也不开心,从来都是,一直都是。”
“你知道吗?你曾和我说过那碗甜羹,恨他冒着被毒死的风险也要喝下去。”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经绝望了,才这样决绝。”
李希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没人知道他饮下毒汤时在想什么,才逼得李闻后来为了稳住李希,说一些立他为储君的话。
“那是他痴心妄想!他觊觎汉人的中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李昱胸口发闷,李希非要撞死在复国这堵南墙,气得他几欲吐血。
王清姝忍无可忍,冷笑道:“其实你们心中都把他当做慕容皇室的遗后,从来没有真正认可他是李家子嗣。”
王清姝的话有些尖酸刻薄,仿佛李希是被李家逼得谋反。
李昱可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