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绑架(3 / 5)
“啊,别这样。”他说。他这时并不是故意要笑,但他左半边嘴还是咧着,笑容凝固在张开的嘴上。“别这样,白丝。为你自己好。你挣扎的时候我会勃起。我敢肯定,你不想让我勃起。我认为我们应该是一种柏拉图式关系,你和我,至少目前是这样。”
他更加用力挤压她的乳房,她感觉到烂肉下面无情的力量,就像柔软的塑料里面埋着钢条。
“他怎么能这么有力呢?他看上去快死了,怎么会这么有力呢?”
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不是人,她不认为他是真正活者的人。
“也许你真的想要它?”他问。“对吗?你想要它吗?你想现在就要它?”他的舌头又黑又红又黄,从他狞笑着的嘴里伸出来,冲她扭动。舌头表面是那种奇怪的裂缝,就像洪水侵蚀后正在干涸的平原。
她马上停止挣扎。
“这样就好。”斯达克说。“现在——我要放开你,我亲爱的白丝,我的宝贝。我一放开你,你就会想要飞快地逃走,这种冲动是很自然的。我们互相之间几乎一点儿都不了解,而且我的样子也不太好看。但在你做任何蠢事之前,我要你记住门外的两个警察——他们死了。我要你想想在楼上安睡的孩子,孩子们需要休息,对吗?特别是很小的孩子,毫无自卫能力的孩子,就像你的孩子一样。你明白吗?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点点头,哑口无言。她现在能闻到他的气味了,那是一种可怕的肉腥味。他在腐烂,她想,就在我面前腐烂着。
她现在明白了,他为什么拼命地要泰德重新开始写作。
“你是一个吸血鬼。”她声音沙哑地说。“一个该死的吸血鬼。他让你节食,于是你就闯到这里,你恐吓我,威胁我的孩子,你他妈的是个胆小鬼,乔治斯达克。”
他放开她,然后先拉拉左手手套,又把右手手套拉直拉紧,这动作古怪而又邪恶。
“我认为这不公平,白丝。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呢?打个比方,如果你没吃没喝被困在一个岛上,你会怎么办呢?你还会摆出柔情的样子,幽雅地叹气吗?你还是会奋争呢?你真的因为我要生存而责备我吗?”
“是的!”她大声说。
“你说话太情绪化了不过你会改变想法的。你瞧,情绪化的代价比你想象的要高,白丝。当对手是狡猾而专著的时候,这代价高得无法想象。你会发现,你对我们之间合作的热情比你想象的要高。”
“做梦,操你妈的!”
他右边的嘴角翘起来,永远微笑着的左边嘴角翘得更高了,他笑得像个食尸鬼。她猜想他这么笑是为了表示他自己很迷人。他的手伸过来抚摩着她的手臂,薄薄的手套下的手冰冷冷的,让人恶心。在放手之前,一只手指还暗示性地按了一下她的手掌。“这不是梦,白丝——我向你保证。泰德和我将合作写一本新的斯达克小说暂时的。换一种说法,那就是泰德将要推我一把。你瞧,我就像一辆抛锚的汽车,只不过不是引擎熄火,而是写作上遇到障碍。如此而已。我认为这是惟一的问题。一旦我启动起来,我会把速度调到第二档,推上离合器,呼地一下开走了!”
“你疯了。”她底声说。
“是的,但托尔斯泰也一样,理查德尼克松也一样,他们居然选那个滑头的狗东西当总统。”斯达克转过头,看着窗外。丽兹什么也没听见,但突然他似乎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努力捕捉某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她开始问。
“住嘴,宝贝。”斯达克告诉她。“用袜子塞住你的嘴。”
她隐约听到一群鸟展翅飞起的声音,这声音极其遥远,极其美丽,极其自由。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心怦怦乱跳,考虑能否从他身边逃开。他并非处于恍惚状态,但他的注意力肯定分散了,也许她可以逃走,如果她弄到一直枪——
他腐烂的手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腕。
“我能进入你丈夫体内向外看,你知道,我能感觉到他的思维,对你我做不到,但我能从你的面部表情猜出你在想什么。不管你现在想什么,白丝,你要记住那些警察和你的孩子,你这么做对你有好处。”
“为什么你老这么叫我?”
“什么?叫你白丝?”他笑了,这声音非常难听,好像他嗓子里有沙子。“如果他聪明的话,他会这么叫你的,你知道。”
“你疯了——”
“疯了,我知道。那是很迷人的,宝贝,但我们以后再讨论我的正常与否吧,现在事情太多了。听着:我必须给泰德打电话,但不是打到他的办公室,那儿的电话可能被装上窃听装置了。他认为没有,但警察也许没告诉他就那么做了,你丈夫是那种很轻信的人,我可不是。”
“你怎么能——”
斯达克俯身向着她,缓慢而小心地对她说,就像一个老师在教一个蠢笨的一年级学生一样。“我要你停止跟我争论,白丝,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如果我从你这里得不到我需要的,也许我能从你的双胞胎那里得到。我知道他们还不会说话,但也许我能教他们,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能创造奇迹。”
虽然天很热,他仍在衬衫外面穿了小马夹,上面有很多拉链口袋,打猎人和徒步旅行者很喜欢这种马夹。他把侧面的一条拉链拉开,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有件圆筒形的东西。他拿出一个小丙烷喷灯。“即使我不能教他们说话,但我肯定能教他们唱歌,我肯定能让他们像一对百灵鸟一样唱歌,你可能不想听那种音乐,白丝。”
她试图把眼光从丙烷喷灯上移开,但做不到。他把它从戴着手套的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上,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随着它转来转去,似乎被钉在喷嘴上。
“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告诉你。”她说,同时想:“只是现在。”
“你真好。”他说,把丙烷喷灯塞进口袋里。当他这么做时,马夹向一边扯了点儿,她看到一只特大手枪的枪托。“也很明智,白丝。现在听着,今天英语系还有个人,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就像我能看到你一样。一个小矮个儿,白头发,嘴里叼着一根大烟斗。他叫什么名字?”
“听上去很像罗立德莱塞斯。”她担心地说。她奇怪他怎么会知道罗立今天在那耳呢但她并不真想知道答案。
“会不会是别人呢?”
丽兹略一沉思,然后摇摇头:“肯定是罗立。”
“你有学校教员电话簿吗?”
“客厅放电话桌子的抽屉里有一本。”
“很好。”她还没意识到他在动,他已经从她身边溜过去了,这堆正在腐烂的肉竟然这么灵活,这使她感到有点儿恶心。他顺手从磁化槽上拔下一把长刀,丽兹吃了一惊,斯达克瞥了她一眼,声音沙哑地说:“别害怕,我不会砍你的,你是我的好帮手,是吗?来吧。”
他强壮而软绵绵的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她试图挣开,他确抓得更紧了,于是他马上停止挣扎,让他拉着她。
“很好。”他说。
他把她带进客厅,她在沙发上坐下,两手抱住膝盖。斯达克瞥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注意力转向电话。但确信没有报警电线时,他砍断了州警察安装的两条线:一条连着追踪装置,一条连着地下室的声动录音机。
“你知道该怎么做,这很好。”斯达克低头对丽兹说“现在听着,我要找到这个罗立德莱塞斯的电话号码,和泰德简单商量几句。我干这事时,你上楼把你的孩子们在夏季别墅所需的东西都收拾好。你收拾好后,就叫醒他们,把他们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