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喜欢你言言(4 / 5)
闻言后却笑了笑,“意思是要放弃继承人的身份?对家里的皇位不屑一顾呗?”
晏陵城不置可否。
“想好了?”
“这是自然,我不可能一辈子做他的傀儡,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照着他的心意而活。”
晏陵城接着说出自己的打算:“从我初中起,就一直在想着怎么摆脱他的控制了。小时候太幼稚了,曾多次离家出走,每次都会被他抓回来打一顿。经历过多次毒打,我才明白,想要彻底摆脱他的控制,还得是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超越他,抹除他。”
楚女士静静地听着他说的话,没有出声,知道他说完了,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听说你最近自己捣腾了一个公司?”
“我从高中毕业起,就开始筹划了,大学正式筹办,现如今,略有一些起色吧。只要再给我五年,我必然能让g·k的市值超过宴氏家族企业。”他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笃信,是年少轻狂还是志得意满,一切的结果终将在未来揭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妈妈自然会支持你的。还有你外公,他也一定会支持你的,你可能根本用不了五年。”
“既然有妈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再见,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晏陵城打算收收东西回家找小男朋友去了。
楚女士:“……”所以她就是工具人吧,这孩子,可真是个大孝子。
“等等,你要结婚,彩礼钱呢?”楚女士叫住正打算打道回府的晏陵城。
“我会去言言家拜访他家人,到时候送过去。”晏陵城思索了一瞬,回答道。
“我是说,你身上还有钱吗?你还出得起彩礼钱吗?”
晏陵城:“……”这倒是个问题,自己挣来的钱大部分投到了公司,然后他爸给的银行卡即将被冻结……
还好房子是他妈买的,不至于流落街头,大不了以后搞了钱还给她就行。
“呐,这是言言的彩礼钱,还有你们结婚的钱。拿着吧,不要说不收,这是妈该出的。”楚女士递给他一张银行卡,硬塞到他手里。
晏陵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虽然他觉得他现在像是在啃老……
但为了娶媳妇,他只能……忍辱负重。
“至于创业资金,这个你自己想办法,不过可以去找你外公,让他给你走点人脉。”
“嗯,再见,妈。”
晏陵城坐在自己车里,摩挲着他妈给的银行卡,在脑海中飞速计算着:
他老婆每天要吃三顿饭,一星期平均去餐厅吃的次数有五次。一周的伙食费,粗略算一下五万吧。
还有零食、水果、下午茶、点心,都是死贵的那种,这笔支出一周算一下大概三万不到吧。
每周会去三次美容院,一次五十万左右,一周一百五十万,这都是小钱。
平均一周去购买衣服、首饰、鞋子、化妆品三次,每次也就花个二三十万吧,一周算起来也就一百万不到,问题不大。
不过特别喜欢一些动漫手办、模型、联名及限量周边,这些个比上面那些都贵,不过一周两百万应该也够了。
总结下来一年差不多五千万,还挺好养活。
不停地刷新着自己手机上绑定的银行卡余额,他在车内默默地抽完了一根烟。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了,他该去公司加班了。
……
让晏陵城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找那老头,礼貌性通知一下他的婚事,那老头反倒主动过来找他了。
给他打了个电话,带着强势且完全不容拒绝地口吻命令道:“陵城,本周六晚在清水湾老宅有个商业聚会,六点,记得准时到场。”
说完,就挂了电话,完全不需要他的答复。
晏陵城:“……”聚会是假,有阴谋才是真。
不过也没关系,他直接带着言言到老头面前通知一下就好了。
周六晚的浅水湾别墅,头顶上是金色的明亮大宫灯,灯上垂下来的流苏微微晃动,配合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大理石瓷砖地面,以及低垂下来的透明天鹅绒纱幔,总能给人一种迷离恍惚之感。
已是十一月底的深秋了,妇人小姐们还身着着漂亮华丽却单薄的晚礼服,挽着自己男伴、女伴的胳膊,清浅调笑。
童言拿着一杯红酒,百无聊赖地四处晃悠。
晏陵城被他父亲叫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怪无聊的,真想回去躺床上快乐摸手机。
童言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一杯红酒,歪歪头,晃了晃酒杯。
有些好奇,是什么味道。
这还是他乘着晏陵城走后才敢从服务生那里拿来的一杯酒。
他端起酒杯拿到唇边,微微仰着脖子,正打算尝一小口。
却被一道突然出现的清冽男声打断,“童言,好巧,又见面了。”
童言差点一口酒呛死,红着脸咳了半天才抬头看向来人。
howoldareyou?
怎么老是你?
叶昀,这个白莲花oga又出现在了宴家的聚会上。
“你怎么在这里?”童言皱着眉看向来人。
叶昀轻笑一声,抬眸看向童言时,眼里满是不屑一顾的嘲讽神色,“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这里是我的主场啊。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就在今晚的宴会上,宴叔叔会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和陵城的婚事吧?”
童言听闻后不动声色地捏紧了酒杯,宴陵城也不在身边,他突然地有一种双脚踏空的感觉。踩不到实处,心脏高悬又忽而沉下。
他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不要慌张,就算就算真的是这样,他也一定还是有退路的。
至少他还没有完完全全地付出身心,他还来得及全身而退。
回味起方才尝到的一小口红酒,忽而觉得异常苦涩。
不过,既然叶昀这样坚定地、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挖自己墙角,那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怎么也得给他刮下来一层皮。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吗?”童言头都不抬,晃了晃自己酒杯中的液体,视线也随着液体的流动而变化。
“怎么?你不在意?还是说,他和我结婚后,你还想在他身边做地下情人?”
童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即使那样的话,到最后他的钱、身、心还不都是我的,说不定他还会因为愧疚对我更好。”
“然后你俩结婚后,你天天独守空房,他每天下班都回我家,可怜的你连发情期都得不到一个来自己丈夫的标记,只能靠着抑制剂度过下半生。”
“你想要一个孩子,可我的城城压根儿不愿意碰你。就在你和朋友出去聚会的时候,他们一脸幸福地聊着自己的老公,而你为了虚荣心,也只好装作和丈夫很恩爱的样子加入他们的谈话。”
“可就在这时,城城带着我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出来度假,恰好被你的朋友们都看到了,于是,你一下之间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
童言一边说一边从容不迫地朝自己身后退了退,又补上最后一刀,“而且到最后继承他遗产的,也一定是我的孩子。你就守着你那名存实亡的婚姻,继续过下去吧。”
童言寻思着自己那么多本狗血渣贱文也不是白看的,对付不要脸只能比他更不要脸。
叶昀被他说得越来越有画面感,恼怒地质问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