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现在不是小时候了(5 / 5)
,第二天储物槽里就多了两罐薄荷糖。
一路上晏里心脏都在狂跳,脸红得似要滴血。
吃过晚饭,官驰也进了他的书房,晏里则盘腿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用自己的电脑给一名老同事统计上个月全公司的考勤情况,做了差不多三分之二时,晏里起身拿着杯子准备去倒点水,一转身被站在他身后鬼魅似的alpha吓的膝盖在茶几上猛撞一下,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一块。
官驰也立马绕过去扶着他坐下,眉头轻蹙,责备下的语气潜藏着不难发现的关心:“怎么莽莽撞撞的。”
晏里揉着自己被撞疼得地方,心想要不是你站在后面吓我,我也不会撞到茶几。
官驰也蹲在他面前,把他裤腿掀到膝盖,手掌覆上他刚才揉的地方,问:“这里?”
晏里“嗯”了一声,看着alpha在他受伤的地方轻揉,整个人都懵了,脑子空白的厉害。
等大脑中枢的齿轮再次转动时,晏里的手悬在alpha手的附近畏畏缩缩的,有些结巴的说:“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官驰也沉声命令。
晏里先是惯性的“哦”了一声,一会儿像是反应慢半拍般又“哦”了一声。
alpha的手心和他给人的感觉不同,是温暖的,正用恰到好处的力度给他揉按被撞伤的那处,那种温暖像是一股气流从皮肤里渗透进来,轻飘飘的流向他的心脏。
晏里有很多次视觉上俯视alpha的时候,但还是第一次似乎可以不用被他的身份和气场压制,把自己放在高位来“俯视”他。
alpha微微垂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将几乎将他立体的五官全部遮挡,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晏里还是想给现在的官驰也用“温柔”来定义。
撑在沙发上的手无措攥紧,连脚趾也蜷缩起来,杯子还拿在手上,却好像随时都要掉落。晏里心想自己现在肯定脸很红,因为他觉得很烫。
“员工考勤也归你管?”官驰也冷不防的开口,打破了当下的温情。
“啊?哦,那个是同事的,他今晚有事来不及做,我就帮他做一点。”晏里呆了两秒,缓慢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问自己电脑上的东西。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拒绝?”
官驰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但仿佛是一种训责,让晏里感到心虚和委屈,小声的说:“同事之间,偶尔帮一下忙而已……”
官驰也没有接着追问,将他裤子放下来,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深沉的看了他一会儿,言语听着刺耳:“晏里,一昧给别人的自私买单除了证明这个人的蠢,没有任何益处。”
晏里看着官驰也的背影微愣,然后有些难受的咬了咬唇。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可他好像得了什么“拒绝无能症”,即便内心厌恶抗拒的极点,也无法决然的说出推辞的话来,所以被欺负成了他的自作自受。
官驰也将盛满水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回了书房,没再说一句话。
晏里就这么沉默的坐着,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自我厌弃和反思一般,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坐到地上去,继续帮那个同事完成工作。
晏里头发长了不少,刘海几乎都快长到眼睛下面了,他准备这个周末去剪短一点。
晚上喝汤的时候,因为刘海太长发尖沾到了点汤汁,他用纸巾擦拭的时候看到alpha微微皱着眉头,似是很嫌弃的样子。心里一抽,很不是滋味。也是,alpha就是那种任何事都要完美雅致的人,头发掉进汤里的这种行为又脏又粗俗,他会嫌弃也是情理之中,还是明天就去剪吧。
结果吃过晚饭,alpha就拉着他到附近一家一看就不能用简单的“洗剪吹”三个字概括的理发店,把他扔给一个看妆造应该是店里的金牌tony,让对方给他剪一个适合他的干净利落的发型。
tony接收到要求,咔咔咔就给他一通剪,晏里眼见着自己刘海要剪到眼睛之上,立马阻止,alpha一句“给他剪到眉毛那儿”结束了他十多年的刘海面具的生涯。
晏里从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很不习惯,他站在盥洗室的镜子面前深深叹气。长刘海对于他这种恐于社交的人来说就是一张遮羞布,可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也可以阻隔别人想跟他聊天的欲望。
他沾水压了压刘海,妄图能让它看起来长一点,最后只能自欺欺人的去客厅看电视剧。
如果以前看电视剧是为了消磨和alpha独处的尴尬,现在则养出了那么点兴趣。好剧能带给他情绪价值或人生哲理,烂剧能让他发泄怨气,比如现在,晏里找了一部陆鱼全程加起来不到十分钟的穷网剧看,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吐槽。
剧情正演到两男主的床戏,晏里以为这种小网剧的床戏无非就是从接吻到盖被子,最终通过拉灯代表全过程,没想到越看越不对劲,虽然盖着被子,但两人的动作和表情让晏里怀疑被子底下是不是真操实干起来了,毕竟这两人的演技没有好到这个程度。
“不会,真做了吧……”他自言自语的问出声。
“没有。”
旁边冷淡又沉静的声音吓得晏里整个人都缩到沙发上,双手抱紧了腿,呆呆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旁边的alpha。
“为什么?”
这三个字是惯性问出来的,毕竟晏里现在因为不知源头的羞臊而脑子嗡嗡的不易思考,然而刚问完更让他无脸面对alpha的状况出现了,电视里的男o发出一声极其暧昧的高亢的呻吟,像是达到了高潮。
晏里:……
晏里瞬间整张脸爆红,从耳朵充血到脖颈,脑子热烘烘的像是有台空调在制造暖气,他着急忙慌的找遥控器想把电视关了,嘴上也磕磕巴巴的解释:“不是,这个不、不是那、那种剧,它、它、它就是很正、正常的电、电视剧,它、它现在就、就……”
人越是慌乱越是做不好事,就像现在的晏里,明明遥控器已经在手里了,却怎么也关不上电视剧,以至于电视里男a的喘息也交缠着传了出来。
好不容易把电视关了,周围也没有那些让人羞耻的声音了,但晏里感觉自己心已经死了,在alpha幽深的视线下。
他垂着头,有些沮丧。
以前他看到这种过于亲热戏的时候都会尴尬的跳过,今天也就是纯粹出于好奇才多看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被alpha抓包了,更没想到这场亲热戏能演得这么深层次,堪比某类需要关上门一个人静静观赏的带颜色的视频。
晏里根本不敢抬头看alpha,只能带着低沉的情绪胡思乱想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嫌弃?厌恶?觉得他是个淫荡下流的人?不管是那种,都让晏里觉得无措和难受。
余光里看到alpha把他的黑色的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紧接着旁边的位置因为重力凹陷,官驰也坐在了他旁边。
晏里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