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快分化了(季缈这家伙)(4 / 7)
没有安排班级,除了社团活动和展示课,几乎没有人会在早晨上四楼,所以这里的厕所异常干净,甚至散发着空气清新剂淡雅的香味。
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所以赤裸着双足蜷缩在地上满身脚印的beta才会显得很脏。
他被打了一顿。
这些习惯欺负他的恶劣alpha们知道以他的处境根本无处求救,而那位坐在墙角板凳上翘着腿玩手机的大少爷也给了他们不少底气,让他们今天凌虐beta的时间比以往更长了一些。
贺铮言终于喊停,苏榕已经没力气爬起来。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alpha高高在上地问。
苏榕勉强还能思考,只是越思考越无解。
这不是贺铮言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有时候他能猜到答案,有时候又猜不到。
无所谓,贺铮言没有一次不折磨他。
只要忍过去……妹妹苏杉还在等他。
现在几点了?
爱哭鬼不会已经在哭鼻子了吧?
对不起啊……我太没用了。我是一个没用的beta。
“干嘛?榕榕,你不会是在想你的废物oga妹妹吧?”贺铮言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笑音。不过这笑容仅仅停留了几秒,凌厉的眉便猛地皱起,眼底厌恶更甚,“她什么时候才死啊?这样半死不活吊着有意思吗?你们那个不要脸的爸爸倒是歹毒的很,用女儿的病做借口……”
“别说了!住口!你住口!”
原本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瘦弱男孩猛然暴起,豹子一般扑向贺铮言。
“砰”
腾起的微尘中,脏兮兮的校服上又添了一个脚印。
贺铮言站在原地,双手插兜,轻蔑地骂道:“你想打我?脑子坏了?”
苏榕捂着抽痛的肚子,牙齿咬得咯咯响:“无耻……懦夫!”
“……哈!”贺铮言还算英俊的五官扭曲了一瞬,怒火窜天而起。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有毛病,听苏榕在这里哔哔赖赖干什么——
招招手,站在一旁的狗腿子们便摩拳擦掌靠了过来。
苏榕下意识屏息,他握紧了拳,决意要给自己拉一个垫背的。
“不好意思,洗个手~”
某个beta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好死不死对上了几双凶恶的眼睛。
周奕:“……”坏了!怎么这么多人!
……
五分钟后,精神受创的苦逼beta带着摇到的两个帮手风风火火闯上了四楼。
当然,主力军是a级alpha季缈,盛欢心是跟去看热闹的小尾巴。
季缈是学生会纪管部的成员,对于处理惹事发癫alpha这类事十分的得心应手。
“欢欢,你在外边等着。”
盛欢心知道季缈要放信息素了,点点头兴奋地站在门外听热闹。
周奕扛着盛欢心递给他的扫帚跟着季缈闷头闯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住手!”
季缈的信息素对下级alpha来说是碾压性的存在,释放的瞬间,几个b、c级的alpha瞬间滑跪。而他刚好还略懂一些拳脚,贺铮言挡住了信息素攻击,没挡住过肩摔。
季缈拍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照留证,然后跨过躺在地上的“尸体”开窗通风。
“贺铮言,说了事不过三你怎么就不相信啊?这次要叫家长了。哦,你们几个也一样。”
季缈把几个从犯赶进厕所隔间里,拧着主犯贺铮言进行校规教育。周奕握着扫帚绕开几个人,蹲下去伸手扶苏榕:“你还好吧?我带你去医疗站。”
苏榕低声说谢谢,一站起来,浑身肌肉牵动的刺痛感让他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瘦弱的身躯摇晃了一下,直直倒向周奕。
“哎哎哎!你别晕啊!”竹竿beta差点被压折了,他勉力撑起苏榕,大叫“盛欢心”。
“来了来了!”
盛欢心撸起袖子冲进来,轻松接过了周奕的压力重担,“去医疗站是吗?”
周奕觉得自己后背汗津津的,不太舒服地伸了伸脖子:“去医疗站?咱俩?”
盛欢心思考了三秒钟,决定诚实面对自己的弱鸡:“……打电话吧,我有校医电话。”
“妙啊。”周奕竖起大拇指为基友的智慧点赞。
早上喜提好少年光环,把伤患送去医疗站,不仅得到了老师医生的夸奖,还得到了伤患妹妹的感谢,盛欢心真的很难不骄傲!
明明是主课最多的最难捱的周五,但有buff在身,盛欢心格外的热血沸腾,听课写作业跟打了鸡血似的,搞得同桌白釉冰频频侧目,怀疑人生。
吃饭的时候,白釉冰坐在盛欢心对面,沉重地叹了口气,说:“狗子,你变了。”
“唔?”盛欢心炫着餐盘里的红烧大鸡腿,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你有事儿瞒着我。”
触发关键词,盛欢心的小心脏又荡漾了一下,他抬了抬眉毛,故作平淡:“没有啊,不过是小小地惩奸除恶了一下~忽然间有所觉悟罢辽。”
“说人话。”
“灭哈哈哈——我早上跟着季缈周奕去暴打了一群垃圾alpha,整救了一个惨遭霸凌的同学!”
白釉冰倒吸一口凉气:“真的?”
“哼哼~厉害吧?快夸我!”
“握草,欢欢好牛比。”
“……喂!别棒读啊你——”
周五终究是周五,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带来周末。
傍晚回到家,盛欢心吃过晚饭往床上一躺,学校里那些纷纷扰扰全都抛之脑后。
快到饭点,他扔下看了一半的书下楼吃饭,却发现家里来了人,原本只能听到电视声音的客厅里外人的声音如此突兀,让盛欢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回房间戴好项圈披上一件开衫外套,踩着拖鞋咚咚咚跑下去,站在楼梯口猫猫祟祟探出脑袋。
“姥姥?”
“哎,欢欢。”
今天姥姥难得的也在家,她仍穿着白日里的正装,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水,脸上挂着貌似平和的淡笑。只有转头看到盛欢心的时候,她才笑得有几分真心实意。
“姥姥,什么时候吃晚饭呀?”盛欢心走下楼梯。
“饭好了,欢欢自己先吃吧。”
“好。”
坐在伴侣身旁雕塑一般的oga摸索到沙发旁的手杖,慢慢站起来,“欢欢,姥爷陪你一起吃。”
穿过客厅,盛欢心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客人,也就是他十几年来几乎没有印象的堂伯,然后飞快地溜走了——什么嘛,明明都是祖传天然卷,还以为会和照片里的爸爸长得像呢……
姥爷关上了客厅和餐厅之间的那道移门,祖孙二人堂而皇之的“抛弃”了家里唯一一个alpha,闷头库库吃饭。
“姥爷,狮子头不给姥姥留一个吗……”
“她不饿。”
“喔——”盛欢心咬筷子,不敢再问。
到底什么事啊?怎么搞得姥爷突然和姥姥生起气来了?猫猫咬手绢jpg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盛欢心太久。
第二天早上,他吃到了自己的瓜。
“订、订婚?”
正在吃早饭的盛欢心大惊失色,嘴里的卤肉包突然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