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6 / 7)
受了?”
虞穹知道盛欢心在期待什么,但他假装不知道,嘴角的平淡微笑缓缓坠落,视线移向雨迹斑驳的落地窗,流露出虚假的若隐若现的烦愁:“我试过拒绝,但是我在虞家根本没有发言权。对不起。”
盛欢心忽然觉得十分惭愧。他害怕联姻又不想自己出面拒绝,就这样卑鄙的把压力放在虞穹身上。可是虞穹自己也是个学生啊!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取消家族之间的协议呢?
他们两个人,都不过是被利用的倒霉鬼罢了……唉,工具人何苦为难工具人。
“那怎么办?”盛欢心挠头,“真的只能这样了吗?”怎么想还是会不甘心。
过惯了自在逍遥日子的富家小少爷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婚姻的束缚呢?即便理性上明白无法拒绝,感情上还是得难受好一阵子。
“欢欢很讨厌我吗?”
这一次,alpha很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人,英俊青涩的五官被窗外灰白的光打上泛旧的温柔阴影,鸽子灰的瞳孔浅色部分冲破了深邃的桎梏,将年轻alpha情窦初开的笨拙情态刻画得清晰动人。
咦……他害羞了……
盛欢心惊异地微微睁圆了眼睛。
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虞穹的脸?因为他气场有点凶,加上信息素等级的威势,很容易让人忽略了他精致文气的长相。
这么一看,怎么有点……
盛欢心脑袋瓜嗡嗡的,他猛地收回视线,继续嘬玻璃杯里的冰镇果汁,闷闷答道:“没有啊,不讨厌。”他本来就觉得热了,此刻更是汗流浃背。
啊,佛了,怎么开始想有颜色的东西了,真不应该啊。
“既然我们互相不反感,”虞穹抓住了他发红的耳廓和漂移的视线,继续慢慢说,“那就先按协议来吧。如果欢欢以后有了心仪的恋人想要取消约定,无论你怎么做,我都配合。”
他说的如此恳切,盛欢心烦闷的情绪不知不觉被妥帖安抚了。
“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盟友了。”
“嗯!”
“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欢欢尽管联系我。毕竟我们是彼此名义上的未婚夫,也算是‘特殊的朋友’关系了吧。”
“好哦!”精神上已经放轻松的欢欢很好说话。
于是,虞穹顺水推舟的说起了礼服的事。
既然要参加订婚宴,讨论礼服的和谐配色总不过分吧?
十字星高中,清晨
雨后的梧桐大道上,巴掌大的枯黄落叶忽然坠落,以极其刁钻的姿态临幸了oga男生光洁温热的后颈窝。叶片上残存的雨水瞬间汇成一线,沿着脊背淌到裤腰,激得人寒毛直竖。
“咦!啊啊啊什么玩意儿!”
托这片“秋日馈赠”的福,一早上都陷在秋乏中昏昏欲睡的盛欢心实现了状态的极速加满。
走在一旁的季缈拉住活蹦乱跳的小卷毛的卫衣兜帽,伸出两指把树叶拣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拍掉后领口的水珠。
“好了。”
“啊!季缈!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降温后的盛欢心是实心的,隔着厚卫衣也有暖乎乎的体温透出来,带着点香草甜品的气味,像一块行走的点心。
现在这块沉甸甸的大点心化身八爪鱼挂在alpha竹马身上,尽情的展示自己美丽的精神状态。
周奕冷酷无情地把猫从猫爬架上撕下来,“盛欢心同学,请勿在公共场所发癫。”
盛欢心从善如流调转了方向爬上周奕。
周奕:“我%*?~/……!”
“哟哟哟,这不是欢欢吗?一大早的就在这儿玩周奕了?”
三人抬头,二7班的缺德班花白釉冰悠然自得的趴在窗台上吃早饭,他手里抓着大家都很熟悉的全家福煎饼,低头咬饼子的时候一小块榨菜掉出来,像一粒小石子在窗台上弹跳了一下,然后从高高的三楼坠落。
正好走到教学楼下的倒霉鬼惊喜中枪。
围观了全程的周奕+盛欢心:“欧~”
白釉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嚼着饼子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下瞧。
周奕扛着嘿嘿嘿的盛欢心跑去贴脸看热闹,看到了这位幸运儿。
谢江山捏着刚从头顶拿下来的小玩意儿,指尖菜香四溢:“这……”
盛欢心:“楼上!楼上!”
闯了祸的oga眨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冷不防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半月眼。
白釉冰:吓得又吃了一口饼子。
“早啊!”故作镇定jpg
谢江山举了举捏着榨菜的手:“哦,早。”
对方嘻嘻一笑,并主动撤回一个白釉冰。
谢江山疑惑。
谢江山看了一眼叠叠乐的周盛二人。
谢江山又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阳台。
“嗯?白釉冰?!”
接下来演了一集好不精彩的《猫和老鼠》。
吃过午饭,盛欢心被班花同桌押着请了“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这是学校餐吧去年推出的秋日特供商品,因为好评如潮今年喜提返场。花花绿绿的广告纸往玻璃门上一贴,渴糖的高中牲们便蜂拥而至。
盛欢心一个人排队。
中午的微风明明是凉爽的,他愣是给店里的二氧化碳熏得面红耳赤,从人堆里挤出来的时候,肉包子脸差点挤回面剂子和肉馅。
白釉冰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托着下巴等他。
“呐,你的。”
欢欢外卖上门服务,不仅拎到他老人家身边,还提供戳吸管服务。
盛欢心拿起自己的那杯慢慢吸了一口,舒服地长叹一声,瘫在长椅椅背上。
白釉冰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挂了一上午的嘴角终于艰难地抬起了弧度。
盛欢心斜睨着他:“小o,对你吃到的满意吗?”
白釉冰冷哼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因为盛欢心的“背叛”,白釉冰被谢江山这个和尚逮了一早上,不仅扣了常规分还被念了一通经。
白釉冰想耍赖不成,反被对方从衣领上捏起一粒沾着甜面酱的香菜末。
“吃东西注意形象。”词穷的老班长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白釉冰觉得丢脸丢大发了,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臭a预备役”,单方面启动冷战模式。
全程围观的盛欢心看热闹不嫌事大,在空气中比划出一道墙立在前后桌之间——
“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2
白釉冰扯了扯嘴角,手起刀落杀猫儆猪。
盛欢心滑跪的很快,且态度极其诚恳,班花大发慈悲给他表忠心的机会。
白釉冰点了头,主动把屁股挪过来,两个oga跟同窝小猫似的凑在一起说话,没几分钟就一块儿傻乐呵起来。
“哈喽!白釉冰!”
被陌生的声音叫了名字,班花警觉抬头,四处张望,看到一个耳朵通红的alpha在同伴的嬉笑声中被推着走过来。
这样的场景白釉冰并不觉得陌生,他拿起奶茶杯子平静地吸了一大口,咽下入口即化的香草布蕾后,开始慢慢地嚼q弹的黑糖珍珠。
盛欢心瞪圆了眼睛,很快把奶茶塞进包装袋里,随时准备拉着班花跑路。
“你、你好,白釉冰同学,我叫霍烽,突然这样说可能比较冒昧……请问,请问能交个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