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挠他(6 / 11)
了搓,慢慢放开,又在他转身的一刻再次抓住,继续问:“是不是我没有在车上等你,耽误你时间了?”
“……不是。”
“那是不是他刚刚骂你了?”毕竟李其云说话挺恶俗的。
“……不是”
“那是因为我跟他呆一起太久了吗,你不喜欢他的信息素,可是是他拦着不让我走的呀……”晏里懊悔的想,他应该在看到李其云的那一刻就跑的,或者他一开始就记住车停在哪里就好了。
“都不是。”官驰也的语气像是带着点无奈,带着点生气,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
晏里想不明白,这些他目前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被官驰也否认了,他陷入了情绪低迷。
“晏里。”官驰也侧身看过来,眼神好像在说他笨,最后也只说了句“自己慢慢想”便进了书房。
官驰也让他想,他就认真的想,甚至到睡觉的生物钟了还坐在床上苦思。
官驰也忙完进来,问:“还不睡?”
“我想不到。”晏里求助的看着他。
官驰也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泄下来,将他原本生冷的气质软化了几分。
他就这么看了晏里许久,沉沉的目光和对方乞弱的眸色交融,很久之后像是认输一般说:“上次我问你,还有没有人找你麻烦,你说没有了。”
“是没有了啊。”晏里下意识的回答,又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是他不重要还是我不重要?”官驰也有些严肃的质问。
“当然是他!”晏里回得很急,上半身都僵直,然后又慢慢垮下去,像是心虚一般小声的说:“他不重要。”
“既然是他不重要,为什么不跟我说。”
晏里没理解官驰也的意思,难道他的回答不是“因为李其云不重要所以没必要说”吗,为什么他还在问。他就这么看着官驰也,傻愣愣的。
笨笨的。
官驰也见他又陷入了迷惘旋涡,心底轻叹,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细究又能探出一丝无奈:“是因为我不重要,所以你有什么事才会选择不跟我说。”
“不是啊,不是的。”晏里听他这么说,瞬间有些急了,他跪坐起来,朝着官驰也的方向移动,努力上够想与他视线齐平,却又因为官驰也的目光太过有穿透性,让他不敢和他对视。慢慢的身体坠回去,垂着脑袋,声音几不可闻:“不是的……”
“那是什么?”官驰也的语气颇有逼供的意味。
晏里咬着唇肉,感觉有一股强压的气堵在他的喉咙里,不允许他把那句话说出来,仿佛说出来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逆的让他劫数难渡的事。但在内心那样急迫的想要跟官驰也解释的强烈欲望下,那句话还是从发丝一样细的缝隙里一丝一缕的挤了出来,他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快要听不见。
“你很重要。”
重要到即便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光彩,我在不管在开心、难过,还是害怕、怅惘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
即便晏里的声音轻到几乎一出口就散了,官驰也还是听清了,并因为这句话而心脏过于陌生炙热的颤动。
他看着眼前这个像只鸵鸟一般几乎要缩成一团的人,像是回到了最开始那个遇到什么事都逃避,讨厌和恐惧都只能自己消化,懦弱胆小到连生气都不敢呼吸稍急的人,可怜又可悲。
他不是不知道李其云的事,毕竟安插了个眼线在公司,但他希望的是晏里亲口告诉他,而不是由别人转述,他想要晏里能够接受并依赖他们已经缔结的关系,当恶疟阴浊围困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他自己。
但看着眼前的人,官驰也突然意识到,晏里在他们之间划得界限好像并没有那么清晰,可能比他认为的还要模糊一些,晏里的靠近并不明显,但距离实实在在的被缩短。
他习惯了在高位,对人对事都雷厉风行,但晏里不是别人,他不能用上下级那一套方式来和他相处,他们在同一地位上,他应该要更有耐心一些。
官驰也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看着露出弱态的晏里就这么做了。
晏里抬头看他,眼睛有一点润。
官驰也掀了被子,让晏里躺回去,自己也跟着躺在他旁边。
晏里一直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又迟迟不开口。
“想说什么?”官驰也。
“你还在生气吗?”
官驰也说没有,但晏里不太相信,官驰也便威胁道:“是不是要我操你一顿就信了?”
晏里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两者能有什么关系,他身体向后倾,连声说:“不,不。”
官驰也把他拉回来,塞进怀里,说:“我说过的话你是一句也不记。”
“什么话?”
“我不会骗你。”
晏里木了一会儿,才呆呆的呢喃:“哦……哦。”
但晏里还是没想明白他一开始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也许官驰也说的对,他确实挺笨的。
“晏里。”
“嗯?”
“以后有事跟我说,不管什么事。”
晏里的脑袋被埋在他胸怀里,耳朵紧贴在他胸口,能听到对方鲜活有力的心跳声,他好像明白原因了。
晏里脸很红,说“好”。
晏里不知道前晚官驰也到底把李其云怎么样了,周一到公司后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李其云要报复他,大不了就辞职好了,反正他对现在的工作也没有多喜欢。
到了下午的时候,办公室吹起了一股八卦风,一个女同事风风火火的回来,扔下一颗李其云爆丑闻的炸弹,几乎所有人都凑过去听她绘声绘色的讲李其云私生活怎么怎么淫乱,到处勾三搭四,同时脚踏好几条船,经常出入声色场所,情人炮友一大堆,还有什么多人运动的视频都流了出来。
晏里没有凑过去,但办公室就这么大,大家讨论的声音又激烈,他想不听到都难。
“哇靠,亏我还觉得他人不错,暗恋过他一段时间嘞。”
“谁说不是呢,脏男人,恶心死了。”
“他这算是社死了吧,现在人呢,灰溜溜逃回家了吗?”
女同事摆了摆手:“他今天就没来公司。”
“啊?那看来他是预感到今天会翻车不来的吧。”
“不是,听说他被人打了,伤挺严重的,好像腺体都形成了不可愈的挫伤,在医院呢。”
“啊?谁打的?”
女同事耸了耸肩:“不知道,他还勾搭有夫之夫呢,估计被谁的老公发现了给揍的吧,活该!”
八卦绯闻总能引起人类的共鸣,尤其是身边的八卦,大家如火如荼的讨论了好一会儿,直到袁质出现才慢慢散了。晏里对李其云那些烂事儿没有任何兴趣,而是执念着他被人打进医院的事,他点开官驰也的聊天界面,盯着他的头像怔了好久。
晏里看着官驰也发过来的一个问号,才回过神来自己无意识中发了条“听说李其云进医院了”的信息给他,他看着聊天界面浮现一丝懊恼,但既然对方已经看到了,再否认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晏里】:是你打的吗?
【官驰也】:不是
【晏里】:哦
【官驰也】:我只动了手,没把他打进医院
晏里:……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