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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失声,后撤半步却撞上了身后的墙面,吓得腿一软直接拉着许羽凡摔到地上。
“咣——”水瓶被突然从侧面飞来的书包砸飞,谢淮惊魂未定,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地上拽了起来。
是秦轶言。谢淮懵了几秒,拉着他的衣袖说:“学长,冷静点。”
“你让我拿什么冷静!”他咬着牙小声警告,缓了口气,看向蒋社,“给你一分钟,回寝室。”
“姓秦的?”蒋社摇摇晃晃地喊他名字。
“现在我是以导生的身份和你说话。”秦轶言冷声提醒他,“德育处老师就住在附近,需要我打电话吗?”
蒋社动了动嘴唇,一时哑然。秦轶言也不退让,始终挡着谢淮,直到他有动静。
谢淮看着他往寝室方向走,还没缓过神,就被秦轶言揪起来丢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他居高临下地站着,压低声音问:“你不是喜欢男生吗?怎么又到处乱搞!”
“你凶我?”谢淮也吓得不轻,委屈地撇嘴。
“对,我凶你。”他毫不掩饰,借着路灯掸掉包上的碎玻璃渣,“瓶子速度有多快?三个月大物白教了?”
“我……”话都卡在嗓子里,谢淮说不出一个字。
“蒋社的事情我了解一些,以后看到他就绕开,我不许你和他们瞎混。”秦轶言揪着他往寝室方向走,突然小声补上后半句,“特别是……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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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是剧情+车,可能有点长,尽量周末开出来
前面关于转专业的介绍是铺垫orz
日出印象
秦轶言显然生气了,第二天早晨八点多,谢淮还没睡够,就被电话吵醒了。
他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是电话,还以为设错了闹钟,随便按了下翻身继续睡。
直到熟悉的声音在睡梦中响起,吓得他还以为自己和秦轶言睡在一起,从床里弹了起来。
秦轶言让他带电脑来办公室,模拟一遍明天的答辩。
靠在墙上挣扎了很久,他才克服早起的眩晕感,下床洗漱吃饭。
办公室很还空荡,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最里面的秦轶言。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请进。
“你干嘛大清早就把我喊来,不知道今天是周六吗!”谢淮还没缓过来,坐在他身边气鼓鼓地抱怨。
“十点后有同学找我询问专业分流的问题,没空管你。”他依旧目不斜视。
谢淮往前凑了点:“听起来人很多,你应付得过来吗?”
“提一些理论上的建议还是没问题的。”秦轶言总算肯抬头看一眼,“别废话了,准备开始。”
谢淮估计他还没消气,听话地打开幻灯片、装好翻页笔,退到几米远的空地上。
秦轶言见他准备就绪,轻点鼠标打开了计时面板。
比起国奖和学业类答辩,文体奖学金的门槛低很多。抛开一团糟的成绩,谢淮说起来也轻松很多。
他按照秦轶言给的模板,主要从社团工作、课余生活和社会实践方面入手,洋洋洒洒编了不少东西。说到最后还入戏了,情不自禁地把秦轶言当评委,鞠躬致谢。
“谢淮同学,资料上显示你的学业有过一段长时间的低谷期。请问你是如何从中转变,做到重新认识自己的?”没想到,秦轶言也猝不及防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谢淮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接话:“%考入央理的学生,我很难割舍曾经的信念与抱负。一开始走了很多弯路,反而让我更清楚自己适合什么。当然最重要的是留级后认识了新辅导员,在他的帮助下摆脱了厌学的情绪,才能事半功倍,找到人生目标。”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反应快。”秦轶言点了点头,“这张幻灯片最好改一下。”
谢淮走上前一看,发现是讲社团工作的ppt,为了清晰起见,他采用了时间轴标注。
“有问题吗?”
秦轶言的手指轻叩屏幕:“你才读了一年书,根本没参加过几次活动,这样展示感觉很单薄。还不如直接用文字概括,下面再配两幅图。”
“这不是投机取巧吗?”谢淮撇嘴。
“我是从设计心理学的角度认真地提建议。”秦轶言不满地弹了下他的脑门,“小东西,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
“哎……”谢淮摸了摸脑袋,“你还在生气吧?”
秦轶言默不作声地瞥了眼,喝了口水才接话:“心理老师让我多关注蒋社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有些复杂。我还特地看了他的成绩,说实话很平均,专业排名前45%也去不了最好的专业。”
“我本来想问问他想法,后来想到他还举报过我,肯定谈不出好结果,只能放任自由了。”
谢淮没想到原来他的成绩也不过如此,觉得好笑又惊讶:“原来你都知道?”
“我问过班上同学,但谈恋爱轮不到我管。”秦轶言扭头看他,“我能做的只有防微杜渐,让你离他越远越好。”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情绪,他能有今天,也是和自己博弈多年的结果。
“那许羽凡怎么办?”
“这是他们的纠葛。她找你帮忙,从一定程度上就是在转移仇恨。蒋社发起疯来,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秦轶言冷静分析道,“还是说——你真打算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