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宋与回头了,拿固执的狼崽子的眼神看他。
黎也坚持几秒,放弃:“好好,我错了,我表达失误。”
宋与还是不太信,警惕地看他:“那你去睡床。”
黎也:“不行。”被窝里肯定全是狼崽子味儿,对他这个今晚才打开某扇a href="https:/tuijian/yishida/" tart="_bnk"异世界大门的人来说,绝对是一夜酷刑。
而听到这句的宋与更加没表情了。
黎也难得被看麻爪了:“我真没嫌弃你。”
宋与不说话。
黎也:“你还是不信?”
宋与摇头。
“……行,这可是你自找的。”
“?”
黎也气极反笑,不等宋与做反应,他抬手按住他后颈,俯身就把人扣进怀里——装得严丝合缝,大有把小狼崽子憋死在怀里的气势。
被那种好闻的木质香扑了满息,宋与懵在原地。隔着薄薄的睡衣,他甚至能感觉唇离黎也颈侧毫厘之距。
耳边大狮子懒洋洋又带着气地笑:“来,使劲传染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不要脸jpg
宋与屏息, 僵硬,思绪一片混乱。
记忆里即便是成团那两年同吃同住的时候,他和黎也也没有过这样亲密到严丝合缝的肢体接触, 夏末的夜里睡衣和t恤都单薄, 足够感受到对方衣料下炙热的躯体,意识混沌里宋与觉得奇怪,正常人体温37度上下,不该像他此刻所感——毫厘之外仿佛滚烫、快要把他灼烧起来。
中央空调自动调节下的室温都变得不适宜, 宋与觉得燥热,而且他担心再这样下去, 他会出现什么丢人的身体反应……
在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 宋与被头顶低哑的笑勾回来。
“你确定不说话也不反抗吗?”黎也玩笑的语气从懒散里透着一股子欠,“别啊, 那我多尴尬。”
宋与一点没听出这人哪里尴尬了。他回过神, 低着头掰开黎也扣在他颈后的手, 退后一步:“你抽什么疯。”
黎也翻转过被狼崽子撇开的还抬在半空的手, 看了两秒他才突然笑了起来,手插回睡衣裤袋里:“这不是在给你证明么。”
“证明什么。”
“同性恋不传染?”黎也说,“或者证明我让你去睡床不是在担心这个也行。”
“……”宋与放弃争辩,那一抱给他带来的体温上升还没完全消退,他转身往卧区走。
黎也站在他身后:“头发吹干再睡。”
宋与低应了声。
黎也目送宋与的身影进入盲区才落回视线,他俯身拿起桌上的电脑,送回了办公区。
结果转身回来, 他就隔着书架看见在卧区轻手轻脚爬上床的狼崽子的身影。黎也停下, 微眯起眼:“宋与。”
大平层另一头,宋与一僵。
黎也:“你是不是没吹头发。”
宋与沉默两秒:“我吹过了。”
黎也:“我没听见吹风机的声音。”
宋与不说话了。
黎也好气又好笑,迈开长腿朝那边走过去。头发擦得半干以后不爱吹发是宋与在团时就有的坏毛病之一, 也是因此总让黎也觉得宋与更像只小狼崽子——对吹风机的声音十分排斥总想跑掉。
不过以前在团时候,有队长威严在,只要黎也看得见,总是要坐在一旁盯着团里的造型师或者助理给小狼崽子吹干的。
过去几年,显然坏习惯又被捡回来了。
黎也重新站到宋与床尾,手里多了个静音吹风机。
床体很低,黎也跨着双长腿站得再懒散也是居高临下的身影,他半垂着眼朝窝在被子尽头警惕看他的狼崽子勾了勾手:“过来。”
宋与绷了几秒,低声试图逃避:“我头发已经干了。”
“干没干我说了算,”黎也说完忍不住笑,“我是要给你吹毛又不是要给你剃毛,你怕成那样干什么。”
宋与皱眉:“我没怕。”
“那为什么不愿意吹头发?”
“不喜欢声音。”宋与撇开脸,低声不满咕哝。
“所以说你像只小狼崽儿,跟丁季家里养的阿拉斯加一个样。”黎也笑。
“你才和狗一样。”宋与恼得转回来瞪他。
黎也笑意更入眼,他对着宋与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手落都没落,还是朝宋与招:“自己过来。别逼我上去收拾你啊,丢不丢人。”
“……”宋与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慢吞吞爬下了床。
黎也家里有个化妆区,不过一直没怎么用过。黎也不放心小狼崽子的信用问题,就把人拎到化妆镜前,亲自上手。宋与有点想挣扎,不过心虚理亏没什么底气,所以被黎也很轻松就镇压了。
最后青年就绷着一张冷淡漂亮的脸,没情绪地坐在镜子前随便黎也摆弄了。
黎也一边打着哈欠给宋与吹头发,一边懒着声音给他科普头发半湿入睡的危害。
宋与听得全程木着脸,只有在吹风机嗡嗡的低音接触到耳边时他才会露出明显的抗拒神情,但抗拒也不能动,只能全身都努力往椅子里缩一点点,眼神也像只被锁链绑着逃脱不掉只能原地刨土的狼崽儿。
黎也看得眼底兴味渐起。
他这个人心眼坏极了——单指面对宋与的时候。truth那会贴身的工作人员,比如丁娇,都知道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欺负”宋与。其实就是逗小狼崽儿,黎也那时候觉得好玩,现在回忆起来那些细节再自我剖析,才终于能从缝隙里看出点早有预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