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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他跨不过这道坎,对刑侦这块工作安排很不合理。”卫司融三言两语把杨甜甜案的事说了,连着白天里郑汝水迫于无奈的打算,说到最后竟有些感慨,“那时周查为郑队打抱不平,不知真相的我理解不了。”
“或许,你可以借和浔阳合作的机会把郑汝水支走一段时间。”宣帛弈说。
“支走?”卫司融沉思,被宣帛弈搂着腰往客厅走,“让郑队跟着简无修去浔阳调查吗?”
“贷款案波及到的不单是这两个省,据我所知边山那边也有。以简无修的调查进度,在灵河长留不了。”宣帛弈翻开桌上看到大半的民法典,由着卫司融独自思考。
有些时候培养成年人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很重要,他刚入职,为人处事这方面用不着教,就是在权衡利弊上稍显稚嫩。
宣帛弈是舍不得看他踩坑,但也想看见他成长,遂不抹去他该有的成长步骤,在旁默默看着。
卫司融想得很快:“我知道了。对了,你们领导最近有关注走私案吗?”
宣帛弈看他一眼:“你想打听什么?”
“不算打听。”卫司融见人又低头看民法典,有点气不过抢过那厚厚的一本玩意儿放到身后,“谈心环节,尊重下我,成吗?”
宣帛弈两手空空,干脆依靠着沙发边缘,看他:“成,等会要是尊重到别的地方,你可千万别怪我。”
他眼神暗示性太强了,卫司融脸颊微红,憋了半天,还是小声骂道:“流氓。”
“嗯,是挺流氓的。”宣帛弈煞有其事符合道,“那请问卫顾问想和流氓谈什么呢?事先说好,流氓只愿在做爱时候谈心,别的一概不奉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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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风暴02
◎“肤浅。”◎
卫司融一言难尽, 抬脚给了满嘴跑火车的男人一脚:“你今年不是十八。”
“虽然不是十八,但碰上你还是一点就炸。”宣帛弈接住他脚踝,轻轻抓着不让他抽走, 掌心滚烫得像个小火炉,烫得卫司融浑身发麻,他犹没感觉, “目前没接到领导安排。你们那边的走私案还没立案, 暂时不会到我们手里。”
“追溯起来该说这走私还是由贷款那案子衍生出来的。你说查这种案子是不是都得以身犯险,去港湾看看那些船只?”
“肤浅。”宣帛弈手指不老实往他宽大的家居服裤腿里钻, 摸他顺滑的小腿, “海关给的回馈是目前无异常吧?”
卫司融被摸得有点痒,想缩回腿:“嗯, 海关追踪了数月有余,毫无动静。”
不是金嘉韬和盛雏霜不约而同给出这条线索,他们不会往这上面查。
宣帛弈摸够了便松手由他收回腿,若有所思道:“上个月是不是女性失踪案例减少了?”
“这我要问问周查。”卫司融侧身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动作过大,大片后腰裸露在外,宣帛弈微微眯眼,倒也没太过分动作, 丝毫不知道刚从虎口大摇大摆过的卫司融仰躺回沙发上继续说,“为收起狐狸尾巴暂且做回运输本职,那还要查上个月船只运送情况,两者结合更好得出结论。”
宣帛弈什么没说,眼底露出赞赏来。
“最近飞腾实木资金流动很频繁, 我注意到他们开始裁员。”卫司融直觉这有问题, “十月份正是开创大项目的前期准备最佳阶段, 现在灵河金融圈没有动荡,飞腾实木正常运行,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要裁员?”
“除非……?”
“除非他们想撤销本地分公司。这对目前的飞腾实木来说很不合理,总部在日本稳定发展,国内情况良好。”
宣帛弈撑着额角看他,偶尔搭话助他理顺这件事:“想提前跑路。”
“没错,预知危险,想在警方手握证据查封前先一步撤资。到时候国内想追也追不了,飞腾实木隶属于日企,不受我们法律制裁。他们拿着在这赚得钱逍遥法外,还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事儿光是假设气的人够呛。
宣帛弈按住要暴起的人,温声细语道:“这都是你的猜测。”
是啊,没有太多证据支撑的猜测就是污蔑。
他不可能单靠飞腾实木裁员就说人家想卖掉这边的公司跑路回日本,那比指鹿为马还要胡扯。
“还真让你说中了。”卫司融看完周查发来的数据,神色忧愁,“之前简无修给沈队提过醒,说灵河女性受害率那么高,或许可以查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局外人看得比你们清楚。”宣帛弈起身踩着拖鞋去玄关那儿拿某人送的那捧花。
晚间回来太着急要惩罚小混蛋,先把花给忘了。
“飞腾实木的船只从金家手里购买,你说金家是不是也曾参与其中?”卫司融探头,视线跟着宣帛弈走,见人站在玄关,数秒后捧着束熟悉的玫瑰花又走回来,他脑海空白一瞬,哦,我买的花,“我想再查查方蕴瑶。”
“你们查到的放贷名单里有金家吗?”宣帛弈弯腰把花放到茶几上,开始巡视房间,试图找出一个适合插花的花瓶,“数年前我们接手过一个珠宝诈骗案,曾调查过金家。”
卫司融走到电视柜面前蹲下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白色四方对角斜高不对称的艺术花瓶放到宣帛弈面前:“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