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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烂蝇
漆黑的围栏外不住发出兴奋的吼叫,光芒璀璨的石製擂台上,浑身血迹斑斑的人暴吼一声,手臂肌肉鼓动,猛然抡动长斧,斗气喷涌,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青色的影子,斧刃砸断钢製长矛,直击对面赤膊男人的脑袋。
无头的尸体软绵绵地倒下,那人高举双手痛快嚎呼,尽情享受胜利者的荣耀。
司仪走上台,语气激昂地宣布:“最后一场车轮战的最后胜利者是——‘烂蝇’乌拉卡!”
观众们的喝彩声中掺入了哄笑声,乌拉卡的表情一沉,瞪着司仪骂道:“你才烂蝇!”
毫不掩饰的杀气让司仪心头一颤,但仗着自己是角斗场工作人员的身份撑腰也不怎么害怕,他瞥了眼乌拉卡的长斧,笑嘻嘻道:“那叫血斧如何?”
乌拉卡啧了一声,没应他,抹了把被血水黏在脸上的头髮,拎着长斧离开擂台,脖颈的几道新鲜伤痕上,血狼的烙印吐露着声息。
纳西城地下角斗场举办了一场为期七天的角斗场之夜,内容是连战生死斗,要求连胜二十五场方能下台,角斗士每胜一场可以得到一个金币,当然前提是你有命去拿,赢了但没赢到最后的死人钱是归奴隶主的,这极大调动了参与者的积极性,乌拉卡冷眼看着,光是这个擂台上已经倒了近百人,最后流下的血都把擂台糊满了,糊硬了。
她是站到最后的胜利者之一,拿了二十五枚金币,约克又赏了她五枚,这些躺在软塌上睡大觉的奴隶主个个赚了几十几百几千个金币,这人头价可比买卖奴隶兵要高了几十倍,都快赶上给贵族老爷们找乐子的利润了。
不过这些都和乌拉卡无关,她只需要知道她打赢了,还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财富,在把自己弄干净之后,她直奔城里某家偏僻的店铺,抬头确认画着白色羽毛笔的木板是南北放置的后敲开了门。
趴在柜台上打盹的佐伊反射性地招呼客人:“欢迎来到苍色羽毛——哦,天呐,怎么又是你这个臭烘烘的女人!把店里的东西都熏坏了!”
乌拉卡脑门蹦出一根青筋,一把掌拍在柜台上,五颜六色的魔药瓶叮叮当当的跳起了舞蹈,在影子的努力下稳定下来。
“我刚从那破地方出来!你以为我还有空沐浴圣水了吗!”
佐伊嘘着眼睛无视她的咆哮,拿起盛满稀释圣水的水壶往乌拉卡就是一通乱喷。
“那角斗场的主人撞坏了脑子才搞出这么一遭,本来城里就够臭了,弄得这么血腥一下把山里的邪秽都招来了,我现在没带圣水都不敢出门,怕走几步就被熏晕然后给谁啃了。”
乌拉卡被水雾糊了一脸,更加怒不可遏,骂:“什么臭烘烘烂乎乎的,我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你都说整个城里都是臭的为什么还要说我臭!”
佐伊漫不经心地把玩手指上的钢铁指环,道:“以前呢血狼营地最臭,你从那儿出来的,现在么地下那个鬼地方最臭,你又是从那儿出来的,你不臭谁臭啊。”眼看乌拉卡又要爆炸,她连忙挥挥手,强行转移话题。
“好了,多说无益,你今天来买什么的,快点快点,一些药剂最沾不得邪气了,熏坏了你可赔不起啊。”
一提到钱,乌拉卡就歇菜了,三十枚金币对普通人而言是巨富,够一个三人小家吃饱一辈子,但一旦和魔道扯上关系,像这些随随便便就几十银、轻松破金的魔药来个几瓶就能把她的钱袋给榨干了。
她是个穷鬼,眼前的佐伊在她眼里散发着浓浓金钱的气息,让她不得不低头。
“一组治疗药剂,一组雷霆咆哮,再来两件能抵御邪祟的魔法道具,。”
佐伊摊开羊皮卷思量,嘴里问:“预算多少。”
乌拉卡咬牙:“三十金,两个道具一个好点一个差点没关系。”
“三十啊。”佐伊感觉难办,她说:“我这边最近收了两件传统木器,一个在三百年以上,一个大概在一百年左右,但是因为找不到近血缘者,来自先祖之力的庇护会削弱九成九,只剩下强者之血的威慑,你要的话便宜给你。”
乌拉卡眉头一皱,把别人家先祖用血描绘的木器带上身上感觉不太好,她问:“没有别的了吗?”
佐伊摊摊手,回答:“其他你已经嫌弃过一遍了,别的么你又买不起。”
乌拉卡无奈地付了帐,正打算出门,却听佐伊提了一句。
“东西你从你们营地的看守那儿收的,小心捂好哦。”
她话音刚落,门板自动合上,乌拉卡回身一踹没能撼动它分毫,怒气衝衝地抡起斧头连砸了七下,居然连点木屑都没削下来,气得她哇哇大叫。
“奸商你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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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们认为精灵梅斯丽姬的歌声更为美妙,从未上过岸的它们居然能从中感受到来自深林的轻风与花香,女王塞壬宣判了精灵的胜利,而人鱼公主无法接受自己的落败,在海鳗的撺掇下趁夜发动袭击,掀起海浪打翻了多兰多一号,在小岛上过夜的霍克骑士一行没有大碍,但梅斯丽姬却被趁乱掳走了。”
“霍克骑士呆立在岸边,一弯银月挂在黑沉夜幕中,在海面洒下斑驳的银光,好似上千的灯火闪烁,但陪伴在身边的友人却被掳走了,霍克骑士没有魔法,她只有自己的双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战獒,不熟悉水性的她们要从海洋捞出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但是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