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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马是庞然大物,就算中箭还能狂奔。
终于有一匹马倒下,嘶鸣一声。另一匹马更疯,狂吼着带着马车和一匹马尸体就往下面冲。
冲下官道,下面还有树能拦住,可众人还是眼睁睁看着马车里掉出两个人。
统领脸都黑了,看那一身浅紫色衣裳,那是贤妃啊。
他顾不得废话,忙不迭往下跑。
众人都赶紧去抓马,找人。
统领跑到了地方,看见贤妃已经晕过去了。
云璃一头磕在了树干上,半张脸全是血。
一起摔出来的芷芙没见血,但是也昏迷过去了。
侍卫顾不得别人,那统领道了一声得罪了,就先把云璃抱起来。
统领真是心都吓得要跳出来了,贤妃娘娘这样……可怎么交代?
终于那疯马被打死,马车里的茵茶还醒着,被人扶着出来,也是一头一脸的血。
后头跟车的丫头和太监们赶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好随行的有太医。
太医看过后松口气:“娘娘只是撞着头了,不碍事不碍事。”
至于那一脸血,太医都不敢看,好在伤口在额头上,先止血。
弄成这样,只能停在原地。
急吼吼的派人给陛下送信去了。
目前看,伤的最重的是朱顶,他被摔下去之后腿就断了。
芷芙醒来后虽然头晕,好在人没事。
茵茶是脑袋顶子破了,也不算大事。
可云璃昏迷,这就很严重了。
芷芙清醒后道:“不能一直停在这里。后头还有宗室女眷和大臣家眷,怎么能荒山野岭的扎营?娘娘这样,也该快回行宫才是。” 宋统领道:“可娘娘如今这样,能赶路?”
“太医说娘娘只是一时昏迷,还是回行宫,条件也好。将军还是去安顿一下,启程吧。趁着天黑还能回去。”芷芙道。
不愧是云璃跟前的人,到这会子,芷芙和朱鹮是主心骨。
宋统领也不废话,就忙指挥人走。
换了一辆车,后头有空车,就为了以防万一。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留一队人,守着这里。
其余人起程回业州行宫。
另一边,贺谨缡父子这边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他们正要去军中,不去是不成的。
最后贺谨缡还是咬牙先去。
这不光是为太子,更是为大晋。
这时候皇帝和太子走了,那身后留下的猜测他们就说不清了。
“稳住,下午就可以回去了。你母妃一定没事。”
太子咬牙点头。
好在太子还是没露出什么马脚。
下午时候,也是坐车走的。只是半路就弃车换马。
贺谨缡与他一起策马回业州。
紧赶慢赶,也要大半天。
到了就是深夜。
距离云璃出事,已经过去了一天多。
云璃已经醒来有几个时辰了。
见太子冲进来就对他笑:“娘没事。”
阮氏在一边伺候着呢。
“娘,我不孝,您出事了,我还……还不能第一时间回来,娘我不好。”太子眼泪都下来了。
“好了好了,你是太子,有时候就要面对选择。你是对的。娘怎么会以为你不好?”云璃笑道:“看看,你媳妇还在,你不害羞?”
太子不看阮氏,只是看云璃:“娘,您真的没事吗?我吓死了。”
一路上他都不说话,心里想的都是坏结果。
疯了
“没事,真没事。”云璃轻笑。
贺谨缡这会子也进来,众人请安后,阮氏就先出去了。
云璃嘴唇刷白:“我真没事,就是不走运,撞在树上了。如今不好随便动,动了头晕,流血不少,额头留疤。陛下不嫌弃就没大事。”
贺谨缡坐在她身侧拉着她的手:“你可吓死朕了!”
太子一路不言,他又何尝不是?
心似油煎一般。
那年她中毒的种种浮现在眼前,他恨不得自己飞回来。
可他是皇帝,由不得他任性。
“没事,不过这回这事显然是有人预谋。陛下可得查清楚,还我公道。”
“娘放心,有儿子,不管是谁,儿子一定杀了他!”太子赤红着双眼。
“傻不傻?你父皇在这里,你敢说这话?”云璃失笑。
“我不管,敢动我爹娘,我就要杀人。”太子坐直身子看贺谨缡:“父皇,儿子不许您心软。”
贺谨缡摇头:“好了,先去洗漱更衣。吃些东西去,父皇心里有数。”
太子深吸一口气:“父皇,反正不管是谁,儿子绝不与他们善罢甘休!就是您废了儿子也不会后悔的。”
“好了!越说越不像话了,滚去洗漱。”贺谨缡板着脸。
太子这才起身对着两个人行礼退出去了。
“陛下也去吧。我现在说不了太多话。”云璃闭着眼,她是火大,可更担心自己身体。
贺谨缡拉着她的手:“朕陪你一会。”
“那一会你就去洗漱吃饭睡觉,明天再说。不管是谁都一样,跑不了。不值得你熬夜。”云璃闭眼道。
“好,朕知道了,你睡吧。”
云璃真能睡着,失血过多,她疲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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