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我好不好/微(4 / 16)
福利院……是为了让小少爷多学学如何与同龄人相处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了解。这园丁的活我干了两周就辞了……方舟,那个……小娃子,把一只被肢解掉的死猫尸体……从二楼房间窗户扔进花圃……再让我想起那天的事,我的晚饭又要吐出来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怕直说,方家的小少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为了解压会虐待动物与凌辱尸体,方老爷就宠着他,买动物给他玩,听说后面还送过活生生的人,送进去的那小孩年龄也就和小少爷一般大……」
「小少爷为人怎样,我不清楚。我只是个接送的。小少爷确实喜欢往福利院跑,去最多的一家,叫什么……abc福利院,这地方也是老爷投资的,后面好像拆了?人据说也遣散安置了。」
戒快速地将证言浏览了一遍。
看来喻蓝认为方舟就是蜘蛛。
可搜集了那么多方舟相关的资料在这个与徐仲生忌日挂钩的文件夹,是为何意?
里面没有和陶莎相关的资料。
戒翻到文件夹末端,那里还躺着另一个以他的昵称“戒”命名的上锁文件夹。
——喻蓝果然调查过他的底细。
戒将鼠标移到文件夹上,只觉心跳在加快。
这九年来他从未回想起过往之事,哪怕是一丝一毫。唯有那个夜晚,被丝线捆缚之时的切肤之痛,让他被迫回忆起自己曾生不如死的事实。
“宝贝,查到你想要的了吗?”
倏然响起的女声打断了戒的思绪。
他惊讶地回头。
喻蓝正靠在书房门边幽幽地敲着打火机点了支烟,表情平静地抽了一口,朝着他的方向吐了个烟圈。
“……蓝蓝。”
戒像做错事的小孩般微微垂首,手指也离开了鼠标。
喻蓝夹着烟走近他,被揉皱的睡裙吊在女人的身上,看着靡艳不堪。
她握着他的手重新摁上鼠标:“怎么不继续了?猜不出这个文件夹的密码?”
戒低声地回:“……是我们相识的日子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戒自然不打算掩盖自己的意图。
他打开那个文件夹,输入了他被喻蓝捡回来的那一天的日期。
密码正确。
然而文件夹是空的。
喻蓝笑着朝天花板吐了个烟圈:“你早点打开搞不好是能看到些东西的。”
“蓝蓝你……是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提前防我?”戒讶异地挑眉。
如果这真是事实,戒只会感到很受伤。
可回想一下,自己背着她做出那些事不告诉她,好像也没资格怪喻蓝留一手提防他。
戒的目光更黯了。
喻蓝搁置了烟,俯身将戒搂进怀里:“我没提防你。里面的资料很久以前就删了,因为我觉得不需要。”
喻蓝的解释让戒目光重新亮起。
“这些资料,你想共享,我都可以给你。有什么必要背着我看?你总不能从我这里偷机密,去卖给外面的小情人吧?”喻蓝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戒的脸颊。
这一戳,又把戒的委屈劲戳回来了。
“宝贝,我哪里来的小情人?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当了恶魔后鸡巴还能硬成这样。”
“那,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身上的味道。”
戒没怎么挣扎。
他瞬间就投降在喻蓝怀里,声音沉闷。
“……我吞了两个灵魂。一只被折辱得身体溃烂的金丝雀,和她油头肥面的商人金主。那女孩和我签订契约……其实就算我拒绝,她也活不久。”
喻蓝点了点头,不打断。
“说实话……金丝雀的灵魂皱巴巴的,食之无味。金主的灵魂有太多膨胀未满足的欲望,想吐……消化了两天都没彻底消化干净……我……对不起。答应你要戒的。”
戒越说越小声。
喻蓝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追问:“除了这次,还有吗?”
戒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才继续招供。
“这九年断断续续有过几次,不多,一只手数得过来。真的不多!你相信我。”
“别急,宝贝,我信你。”
喻蓝听起来毫不意外,反而将戒搂得更紧,动手顺起了他的毛。
戒见她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蓝蓝……我以前,半夜出去吞灵,你都知道?”
“应该不算都知道,撞上的包括这次,也就三回。”
戒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人类管恶魔做什么,你要吞灵我让你不吞又能怎样。人类没有法则……”
“我不管法则,蓝蓝。你说不喜欢我就不会做,我只听你的。”戒摇了摇头。
喻蓝笑得温柔:“所以,让你决定破例去做这些的原因是?”
“……以前是想偷偷变强保护自己,现在是想从蜘蛛手里保护你。”
意料之内的动机。
喻蓝叹了叹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魔眼,让我看看。”
戒听话地露出那两轮半圆的魔眼。
虽然这么说可能很伤人,喻蓝观察过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知道。就是因为一点变化都没有……我才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找回记忆,是否也能找出他魔力停滞的原因?
戒暗暗地在内心期望,如果他真是“青猫”就好了。
恶魔的法则是弱肉强食,停止发育的他又能在这样的法则里守下什么?
喻蓝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做不做?”
戒本来就被她抱得下身又精神焕发,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勃起得不太好意思,他还是没能控制住。
“你刚刚撞得我太疼了,还不肯动嘴。我想要舒缓些。假期就剩一天,让我尽兴些吧。”
戒乖顺地低头:“我错了,老婆。”
喻蓝神色一黯:“乖,把我弄舒服了,我就考虑告诉你……十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
暧昧的帐纱之下,女人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泛着欲情的色泽。
她妖娆地变换着半躺的妩媚姿势,眼前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他音色冷淡:“毒香,约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无聊的演出?”
女人咯咯低笑:“太见外了。别这样叫我,我的真名陶莎不好听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亲爱的,坦诚相对一些,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对方的合作价值。
顷刻之后,他才淡淡道:“方舟。”
“方舟?……好呀,好。我可以帮你拔掉你的眼中刺,作为交换,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这样的条件是不是十分有一百分的划算?”
他对她提出的交易条件毫不意外。
擅长用毒的“毒香”生前是名政客情妇,即便她痛恨那些溺于欲海的老家伙,身体却还是很老实地遵从着生前她最渴求的欲望。
陶莎看上他了。
“怎么拔,说来听听。”
“怎么?想提前赊账?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女人当然不傻。
她在这搔首弄姿半天,男人的裤裆像是萎靡般毫无反应。显然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