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盖着被子纯睡觉(6 / 23)
盛垚僵住了,脖子梗的发疼。
不知为何,他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在前任说分手时没哭、在他大婚当天吞药自杀时没哭、被养父母指着鼻子断绝关系时没哭、一个人流浪到陌生城市时没哭、对着一室寂静任由黑暗把他吞没窒息时没哭……偏偏听那人一声叠一声,轻柔的好像怕吓着自己,那样温柔的唤他名字时哭的一塌糊涂。
不是梦吗……不是梦吗?不是梦!?
盛垚垂死病中惊坐起,嗷呜一下扑到温淼怀里,比八爪鱼海还粘人几分。
一念叫他生,一念叫他死的女人,搂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八爪鱼”,托着他的屁股往楼下走,得空还想:幸亏她是半跪着的,不然能被这小炮弹撞倒了。
她不是没听见怀里男孩囚鸟一样的悲鸣,但她太懒了,懒得问就装作没听见。
其实也是因为不在意。不在意他的喜怒哀乐,不在意他为谁哭泣,所以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盛垚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抱着自己这人想杀他,那他就主动挺胸没入她手中的刀子。
我是因你而活的,所以不管什么都好,不管你想什么,只要我有的就尽管拿走吧。
依附他人给予的情感而活,注定输的一败涂地。
盛垚不懂吗?他懂啊,从小就这样靠别人施舍的感情而活,所以一颗心早早的千疮百孔。
如今遇上温淼,再次献祭般拼凑起一颗心交出去,像瘾君子,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昏黄的灯光温热的体温,还有女人轻言慢语的细哄,缩在温淼怀里的男孩,边流泪边吃她喂来的食物。
乖乖巧巧的捏着她衬衫一角,吃一口还抬眼瞅瞅那女人,想要引她看自己,又害怕她看自己,犹豫着睇过一眼,被人捕捉到目光便立刻不好意思的抿唇笑起来,然后逃避把头埋进她怀里,攥着她衣摆的手指也害羞的放开,蜷缩着背过身去。
“哼~哼~”从嗓子里溢出哼哼唧唧的哭腔,温淼却知道,这是在撒娇呢。
把笑意抿回去,温淼拍拍他腰,单腿颠了两下:“别闹,好好吃饭。”
怎么这么娇啊。
盛垚哼哼的更起劲了,带着一点委屈和小娇纵:“没闹嘛!”试探性的抬起爪子软乎乎的拍了她一下,敏感多疑的人儿紧紧盯着铲屎官,只要她有一丝不耐烦就收回爪子与信任。
温淼见他一双眼睛勾人的盯着自己,索性低头衔住两片软糯的唇,给了他一个绵长色气的吻。
“想要了?”
盛垚炸毛,抢过她手中的碗一蹦三尺远,缩在角落背过身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你看我都乖乖吃饭了你快走吧快走吧!
“……”???
温淼无语的盯着他瑟瑟发抖的背影,这怎么吓成这样,我技术返祖了?不能吧……
她幽幽的挪过去:“快吃,吃完试试新玩具……”
!!!
嘤……
盛垚吓的都不敢嚼了。被做到昏厥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太丢脸了!被情欲掌控身体那种事,不可以再来一次了呀!
把人欺负了,就得任劳任怨的伺候着。
温淼动作轻柔,在他撅起来索吻的嘴上亲了一口,哄着宠着把戏服脱下换上常服,头套也叫来化妆师帮忙拆卸。盛垚没射出来,因此房间里除了浮动些被他面红耳赤熏出的暧昧因子外,并无异样。
碍于他一向高冷的风格,化妆师没去自找无趣,尽职尽责的卸完妆,一溜烟儿跑去和小姐妹八卦了。
“我跟你说哦,高岭之花是有女朋友的!我刚刚还看见他女友来探班了!”
“真的假的,有人能受的了他那千年寒冰的脸啊!”小姐妹咂嘴。
“你说话别酸溜溜行吗?”
“切~那他女朋友呢,多大年纪好看不?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啧啧,不知道,看着比他大……要不是俩人牵手走的,我还以为那是他姐!不过长的也蛮好看,应该不能……”
“……”
剧组里的事,躺在床上吹调的盛娇娇通通不知道,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湿着的头发也不管,躺在那歪头瞅温淼,目光黏腻的勾人。
那人坐正坐在那看资料呢,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她一个小时前还把自己抵在门板上做那种事,当时门外还站着两个人呢!
呀!
想到这,盛垚抿唇害羞的笑,一双眼睛亮的惊人,被子拉过头顶遮住冒热气的小脸,卷着裹着在她床上滚了一圈,把保洁阿姨刚整理过的床搞的乱七八糟,而他自己裹成个蚕宝宝,亮着眼睛湿漉漉得盯着温淼眨巴。
嘻~好喜欢呀,怎么都看不够呢!
啧,年轻人!
感知到他那吃人的视线,温淼捏了捏酸涩的眼角,扔了资料,很是无奈地走过去,把蚕宝宝从白茧里剥出,分开盛垚的腿缠在自己腰间,抱着他回到刚刚的位置,还不忘把手机拿给他玩。
“不是说不想出去?”揽着不堪一握的细腰,亲亲他莹白的耳朵,难得在工作状态走神。
好像这双耳朵一直是殷红的,极少恢复正常白皙……她这么想着,盛垚的耳朵立马肉眼可见的变红,男孩蹭了蹭她的颈窝,还怯怯的啄了一下。
招人呢!
“那舍不得你嘛……”被她一说这才想起来,亮晶晶的眼睛暗淡,一直咧着小嘴也难过的撅起。
你明天就走了诶,都不多待几天……我哪有什么心情出去玩,只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木头!不解风情!讨厌鬼!老古板……
就说他招人,没想到越发起劲了。
哄孩子一样轻拍后背,盘算着是不是可以把明天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不打紧的工作都往后移,腾出时间多陪陪着勾人的小傻子?
“哼哼哼~”她这样想着,就听怀里的少年从嗓子里挤出哼哼唧唧的气音,环着她肩膀的手臂也在缩紧,紧到要把俩人合二为一。
听他委屈巴巴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温淼连忙抓了抓他的头发,力道松松软软,按摩似的,语气也轻柔的不像话:“怎么啦?”
他不答话,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微不可闻的开口。
“我想你了嘛!”
……
这撒娇鬼!
“我不是还没走?”好笑得掐一把他后颈肉,其实心里非常吃他这一套。
“可是你明天就走了诶,”盛垚坐直身子大声道,喊完又像耗尽了力气,软绵绵瘫倒在她怀里,气若游丝的故意撒娇:“我一想到你要走,我就可想可想你了~”
“那做些让你舒服的事儿?”温淼作势解他扣子,没想到被他一爪子拍在后背上。
盛垚老大不情愿地嘟着嘴,鼓着两腮小孩似的一字一顿:“不!要!”
……
沉默了一下,温淼佯装发狠地捏他后颈,“不要就别煽风点火,嗯?”
瞧瞧他干嘛呢?
极其色情的舔她脖子,把那块舔的亮晶晶得全是他口水,那手还不安分的在她后腰画圈,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
被她那句低沉暗哑的“嗯?”撩到心尖颤抖,盛垚口干舌燥底气不足,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好像撒娇:“反正就是不要~”就喜欢跟她亲昵,越腻越好,反倒是做爱什么的不是很重要了。
“不喜欢?”
“……不是的~”犹豫了一会,盛垚终于放过要被他舔破的脖颈,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