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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深不赞同地用手肘撞了一下许嘉闻:“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母亲。”
许嘉闻看着他,笑道:“放心吧,言言像你,不会做那些忤逆不孝的事情。”
“许老师这么不孝,您的学生知道吗?”江暮深白他一眼。
“知道啊,你不就是我的学生吗?”许嘉闻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打算尊师重道了吗?”
江暮深把言言往他怀里一扔:“那就麻烦老师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吧。”
原本在江暮深怀里睡得正香的言言突然被换了一个怀抱,一下就醒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许嘉闻,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怎么,许叔叔亲自举报的?”楚云霁一脸戏谑地问道。
许嘉闻看了他一眼:“许家有许家的规矩,虽然我不喜欢,但是需要的时候,用起来也没有那么讨厌。”
说完他拢了拢言言的小被子,抱着孩子坐进了车里。
楚云霁站在原地嘀咕道:“许家的规矩?不就是许老爷子本人吗?”
“听说五夫人哭得不行,一直在老爷子耳边吹风说三夫人是回来抢许望初的继承权的。”江暮瑾抱着圆圆走了过来,站在楚云霁的身边说道。
“也是,按照老爷子的性格,怎么可能把会威胁到长子长孙继承权的人放在身边,许略不就是个好例子吗?”楚云霁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
江暮瑾皱着眉说道:“不过许老爷子的规矩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楚云霁转头看着江暮瑾,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
要说晋城作风最老派的家族,当属许家,许家除了有钱,还有继承制度。
比如无论是不是在册,有没有生过孩子,只要是住在许家的徐老爷子的女人,都被统称为“夫人”,并且按照进门的先后顺序依次排序。
和那一样,许家的孩子,从出生就已经定好了未来的路。
许嘉闻作为许老爷子的第三个孩子,无论他是否是由三夫人所生,都注定是和继承权没有关系的,除非许望初的父亲无后而终,继承权便会跳过许家的二小姐,落到许嘉闻的头上。
许略当初被认回许家,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是许望初的父亲的合法配偶,仅此而已。
许望初之所以常年在国外完全不在意公司的事情,并不是不愿意参与所谓的继承权的斗争,而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斗,许家,早晚都是他的。
只是许略的养父母心太大了,也太不了解许家了,最后不光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搞得许略在许家抬不起头来。
这些都是许望初怀二胎的时候闲来无事和楚云霁唠的,许望初对于许家这些老掉牙的规矩非常不赞同,他表示如果自己接手了许家,会把这些全部废掉。
“所以我那个远房堂弟算是父凭子贵?”江暮瑾突然笑了一下,随即说道。
楚云霁听他这么一说,转念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江暮深肚子里的孩子,许家大概根本就无法接受江迟这样的亲家。
“爸爸,弟弟。”圆圆扒拉了一下江暮瑾,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楚云霁摸了摸他的头:“走吧,我们跟着弟弟一起去他们在晋城的家看看吧。”
圆圆满意地点点头。
许嘉闻在晋城有一处私宅,原本是许老爷子给三夫人的,后来三夫人被送到国外,许老爷子便做主把这栋房子转赠给了许嘉闻。
“果然不常住人的房子就是冷清。”楚云霁看着略显空旷的客厅吐槽道。
因为江暮深今天出院,许嘉闻安排的人早早地就到别墅来做清扫了,虽然冷清,但是还算干净整洁。
江暮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前两天吹了点风一直在发烧,才刚退下去,许嘉闻不放心,领着他上楼睡下以后才下来说道:“我们至少要在这里住半年。”
“公司那边怎么说?”楚云霁还惦记着江暮深从江迟手里接过去的烂摊子,便问道。
许嘉闻说道:“不用担心,公司里的人又不是白拿工资吃干饭的。”
“也是,有你在,总不能让公司垮掉。”楚云霁拍拍手,提议道,“今天不如点菜?我知道一家餐厅,味道非常不错。”
“望初他们待会儿会过来,要不你们和我们一起?”许嘉闻说道,“许家今天摆家宴,去不去?”
楚云霁警惕道:“你们家老爷子不会也要出席吧。”
“当然,他这是添小孙子,喜事,能不出席吗?”许嘉闻说,循循善诱道,“我家老爷子对外人还是非常和善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楚云霁义正言辞地说道:“毕竟是家宴,我们一家三个外人就不去掺和了。”
“是啊,家宴还是要一家人亲亲密密的一起吃饭,我们外人就不参与了。”江暮瑾紧跟楚云霁的步伐,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
许嘉闻笑道:“我父亲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只是一个顽固的小老头而已,其实挺有趣的。”
楚云霁风轻云淡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假装不在意地说道:“许叔叔,我带圆圆去看看言言,下次有空了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圆圆日记的第十九天
江暮深的事情告一段落,许嘉闻和江暮深在晋城最后也没有待够半年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