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 / 2)
我点点头道:“陈老四,说起摸金术,我自然不如你厉害了。我也认为,这个村子中不可能有古墓葬。可那些大土墩难道就是墓葬吗?你下午没听三叔说过,当年清兵可是把周大将军的大坟包铲平了,也没见到周大将军的尸骨。”
陈老四听到我自认不如他,那脸上的得意别提有多明显了。他干咳了一声道:“也许当年铲平的大土墩还真不是周大将军的,是清兵搞错了,周大将军的墓葬才得以逃过一劫。”
楚雅皱了下眉头,轻声细语道:“这怎么可能?当年周大将军可是与这些清兵作战而死的,又得南明皇帝御旨厚葬。到清兵打到这里时,也只一两年的时间,周大将军的坟包,他们怎么会搞错呢?”
楚雅也坚信,周大将军被皇帝下旨厚葬的意思,不仅是修个大坟包那么简单,可能他被安葬在地下陵墓中,所以当清兵铲平大坟包时,也没能找到周大将军的遗体。
镇宅石狮
可陈老四却听不进我和楚雅的,因为村长说过,先来的那批人,也就是文三哥他们,现在就在离周家墩村子不到三里地的一个大土墩边扎起了帐篷,仍是像以前那样每天在鼓捣。
他担心真的让文三哥先得了手,那陈老四图谋在道上毁雅园主人名声的计划就落空了。
胖哥气咻咻地骂道:“陈老四,我就见你没安什么好心。你是怕真的让忘川找到了周大将军的墓葬,南派摸金传人的风头盖过了你吧?”
陈老四气得指着胖哥直说“你!你!你!”,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干不过胖哥。
陈老四忽然说道:“忘川,既然你现在不想去寻找那些大土墩,那我们还是听听北原小姐的意思吧!”
他提到了这茬,我倒是没法拒绝的,因为北原爱子给我那只大哥大,就是为了能随时向她汇报。
电话中,北原爱子冰冷冷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陈老四,既然是你推荐了萧忘川,说他盗墓厉害,那你就得听他的。萧忘川,你也别得意,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要是仍找不到周大将军的墓葬,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总不想让你的恩师张教授再次到陈老四手下作客吧?”
北原爱子根本就不听我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一周,我必须要找到周大将军的墓葬。
我开始怀疑,村长的老宅边上虽然没什么土墩,但会不会就是周大将军的墓葬之地呢?
并不是因为村长的儿媳妇在那里吓疯了,而是村长津津乐道儿时的回忆时,一个细节让我捕捉到了。
他说他老家边有一对石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搬迁盖建新宅时,因为石狮太重,所以没能弄过来。只是后来他回老宅看时,却惊奇地发现,那对石狮子不见了。
村长的祖上又没出过什么显赫人物,怎么家门口会有一对石狮子镇守?
我想了一会对他们三个说道:“那对石狮子会不会是周大将军墓葬神道两边的石像生?他是死后被皇帝下旨厚葬的,按理说是会有这种规制待遇。只是这儿的人都不知道,村长的先人就把石狮子搬到自家门口做了镇宅神兽。”
胖哥乐了:“忘川,咋听你说的都有理呢?可能真是这样,可他们不知道那是镇墓之物,居然放在了家门口,这可是大凶啊!唉,难怪村长的儿媳妇后来出事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不见了那一对石狮子,这道理最简单不过了。那时的乡野,许多老物事没人当稀罕,可头脑精明的浙江人却四处收购老物件,或许他们偶尔见到了那对石狮子,边上也没人居住,心中大喜,早就用车拖走了。
我坚持要去村长的老宅那儿看看,胖哥和楚雅都支持我,只有陈老四一脸的不乐。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的老婆就敲门喊我们吃早饭。看来乡下人起得是早,我们也赶紧起床,入乡随俗嘛!
粥汤熬成了乳白色,加上村长老婆自制的腌黄瓜和腐乳,我觉得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早餐。
村长老婆正喜滋滋时,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提出要去看看村长的老宅。
村长的老婆脸色都变了,一直嘴里吐着“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反复劝阻我们不要去那地,说是凶着呢!
村长和他儿子倒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喂着两个孩子。
他们显然是不同意的!
关键时刻,楚雅开了口:“村长,我能去看看吗?我想在这儿投资办厂,得多拍些照片回去让合作伙伴们商量敲定。村长您老不知道,我们台胞都喜欢自然风光。您说那儿草木丛生,像个原始森林,那我更有兴趣去拍几张照片了。我把照片带回去后,合作伙伴见到肯定也喜欢,这办厂的事估计就能搞下来了。”
村长放下了喂孩子的碗,手伸向袋子中。我赶紧给他递上一支烟,又拍马屁似的帮他点上。
村长猛抽了几口烟,对着孟辉说道:“小辉,这几位老板是真心想来办厂的,咱们周家墩脱贫致富就有希望了。别人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怎么能不遂他们心愿?这样吧,小辉,你吃好后就带他们去。只是记得,拍几张照就赶紧回来。还好这大白天的,那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孟辉“嗯”了一声,放下碗准备带我们前去。胖哥很知趣,一个人把我和楚雅的背包也全都带上了。他很聪明,明白做楚老板的手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孟辉带着我们来到了门前的新孟河,河边有条很脏的小木船,看样子已经多时不用,真让人怀疑它会不会随时散架沉下去。
我们担心吊胆地过了新孟河,对岸的河坡上栽满了果树,可惜,还没到收获的时节。
站在高高的河坡上,孟辉用手一指更南面的一大片绿荫,告诉我们那就是小孟河,也是他老家的所在。
胖哥望着满坡的杮子,咽着口水直呼可惜。孟辉咧嘴说道:“你们爱吃杮子啊?那留下地址给我,等杮子熟了,我给你们寄几篮去。”
胖哥大喜,当即要先付钱给孟辉。孟辉挡开了胖哥的手,乐呵呵地说道:“吃几个杮子还要钱?我们这儿开了新孟河后,河道两边都垒起了高坡,坡上基本都种满了杮子树。呵呵,在我们这儿,这玩意没人稀罕,也多就是随它自己掉地上烂掉的。”
我惊讶地问道:“这小孟河离新孟河不远嘛,好象还不到一里地。”
孟辉说道:“是啊,可新孟河比小孟河直多了。小孟河弯弯曲曲的,离新孟河最近的也只有半条田埂这么长。”
胖哥还在摸着青青的杮子感叹,孟辉笑眯眯地道:“胖哥,走,咱们在河坡上向西走上半里地,就有好东西吃啦!”
胖哥精神一震,连声问是什么好东西,孟辉却是笑而不答。
向西走了五百米不到,孟辉停了下来。他指着南面说道:“你们瞧,小孟河离这儿是不是更近?”
确实如此,大概只有两三百米就到了。孟辉告诉我们,那儿就是他的老宅所在地。现在的新孟河当年都是从耕地上开出来的,所以凡是有田地被占的,当年都作了补偿。
我们脚下的这段河坡,当年就分给了孟辉家。
流沙河坡
可这一小段河坡可奇怪了!河坡上基本栽满了杮子树,独独我们这一段是寸草不生,再往西那一小段,虽然没有栽杮子树,可种满了密密的山芋。
孟辉动作熟练地刨出了四个山芋,他用衣袖擦掉了上面的泥土,送到我们四个人手中,让我们尝一口。
虽然觉得很不卫生,可孟辉的好意我们却不能让他扫兴,便折断了山芋,吸了一口流出的乳白色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