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1 / 2)
“我爱你,不代表我就想跟你负距离。”陈子轻抱住傅延生的腰,他一顿,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
太太首次主动,傅延生的怒气一扫而空,他的调情比喝水吃饭还要自然,握住腰上的手就吻上去:“自卑了?没事,到时候加上手,不至于太松垮。”
陈子轻:“……”
夏子能带得走傅延生吗?
不知道夏子怕不怕傅延生周身的煞气。
陈子轻的毛衣领子被拉开,傅延生在他锁骨的老伤疤上添欣赏,他瞅瞅眼皮底下的黑色脑袋,这不是他该操心的,影响不到任务。
傅延生把陈子轻送回别墅就去公司了,他还是忙。
大年二十九,有个少年来到别墅门前,自称是来找延生的,这称呼透露了不少信息,也亮明了他不同于普通情人的身份。
管家不敢怠慢,却也没有私自放人进来,他犹豫着给主子打电话,没打通,于是管家就转到主子工作上的号码,助理接的,说是在开会。
外面在下雪,管家最终还是请示了太太。
陈子轻直接让少年进了别墅。
少年背着书包站在玄关,陈子轻招呼他到客厅喝暖茶:“弟弟,这么冷的天,你怎么……”
陈子轻突然拉响一级警报,他想起了那个被傅延生扇到楼下死掉的男孩,顿时就变了表情:“你怎么跑来别人家找别人的先生,年纪轻轻的一孩子,跟哪学的,当小三。”
少年被羞辱得抬不起头,延生好久没有找他了,他花了钱打听到这个住址找了过来。
“我不是小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陈子轻:“……”
他摔碎瓷碗大步冲过去,一把扯掉少年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出来,脚踩上去。
电视里正宫斗小三是这样吧,好像还扯头花,那不行,不能扯,他的头发是保命的。
陈子轻垂头一看,好家伙,是寒假作业。
垡城大学的大二生,学法律的,很厉害的样子,他偷偷瞟了两眼,不能交好,好奇都不能有。
可别再像那个男孩子一样了,陈子轻想着挑衅挑衅就算完事了。
少年察觉到陈子轻的视线,忍不住地趁此机会反击:“你看得懂吗!”
陈子轻讪讪,看不懂,小学都没念完。
他突然感到庆幸,这个上流圈的任务背景虽然凶残了些,却比校园要好对付,如果是高中设定,再来个考到多少名的标注,那他就完蛋了。
哎。
谁让他住在原主的身体里,记忆都不完整继承,更别说能力。
陈子轻定定神,他把少年欺负哭了,转身趾高气昂地上楼,演戏太累了,不如送外卖。
客厅里响着压抑的抽咽声。
管家过来说:“先生让你接电话。”
少年难以置信,一滴眼泪顺着他漂亮的脸颊滑落,他擦擦眼睛,整理好衣服,客气地说:“管家先生,麻烦你带我去。”
然而管家并未拿出善意,该怎样就怎样,只把人带到电话机前。
少年握住有点重的话筒,莫名就不安起来,他还是接起电话,甜蜜蜜地喊:“延生。”
“嗯。”傅延生是惯常的温柔,“被欺负了?”
少年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有,您的太太只是不喜欢我。”
傅延生笑道:“受着吧,谁让他是傅太太,他打死你,把你串在树上当雪人都可以。”
少年脸色煞白,再也不敢来了。
年三十,陈子轻被微父叫回去祭祖,他想着原主母亲的遗物里说不定有重要东西。
医学世家嘛,况且设定里有这东西,八成就有用处。
陈子轻问傅延生同不同意他去微家一趟,傅延生允许了。
谁知道傅延生的人跟了一堆,还是出事了。
傅延生知道有诈,他也是将计就计,用微玉引出潜伏的鱼虾,比如夏桥正,比如玩了微玉十几年的老金主。前段时间他被夹击,太被动,他要拿回主动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微玉失踪了。
傅延生根据手机上的定位找到地方时,加强版的电子圈在垃圾桶里,还有他安装了双重跟踪软件的手机。
“妈的。”
傅延生一脚踹翻垃圾桶,对着垃圾连开数枪,电子圈竟然被摘下来了,破解了,在没有他指纹解锁的情况下。
怎么做到的?
此时,陈子轻也很好奇,他摸着空荡荡的脖子问:“夏桥正,你怎么做到的啊?”
夏桥正注意路况车辆,没给出答案。
陈子轻打量多日不见,又一次绑了他的青年,轮廓线条更锋利了,他抓紧时间问道:“裴远知是你祖辈吗?”
夏桥正这回倒是开了口,嗓音像他一直抽的烟,涩味浓郁:“没见过,有熟悉感。”
陈子轻眼睛一亮,果然是这样,果然跟夏子有关联。
正当陈子轻还想问的时候,夏桥正徒然喝道:“坐好了!”
陈子轻第一时间抓紧安全带,他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傅延生的人追过来了,这么快的吗,不都没定位了吗。
不过也正常,在垡城,傅延生能只手遮天。
一辆普通越野在车流的夹缝里飞速前进,后头有几辆车紧咬着不放,没多久就将越野逼停。
码头上寒风萧萧。
陈子轻觉得夏桥正是有意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他不明白夏桥正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天气下海会冷死的吧。
追过来的傅家人让开位置,傅延生从后方走上前,手里的枪口对准奸夫。
陈子轻下意识就挡在夏桥正面前。
莫名心不在焉的夏桥正身子一震:“微玉,你,”
陈子轻大声喊:“你站到我背后!别说话!”
夏桥正心生委屈,他把握枪的手垂下来,真就当一个被保护的窝囊废。
陈子轻头昏脑胀地望着傅延生,他瞧瞧对方的头顶,怎么还没出现帽子啊,真的是。
“延生,你别冲动,夏桥正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傅延生心说,你知道什么,夏桥正只是一条给人卖命的狗,他让费莱尔带人去四周搜查接应夏桥正的人了。
这个时候费莱尔没出现,他不能放松,也不能把他的太太逼太急,于是他面部扭曲着克制情绪,温声道:“过来。”
“我可以原谅你又一次犯贱。”傅延生第一次自己把颜面丢到了地上,“我们回去过年。”
陈子轻回头看夏桥正:“你绑我,是为了山里说的要我双倍奉还,把我彻彻底底穿了,然后就杀了我?”
夏桥正盯着他张合的唇:“什么穿?”
两人的对话落在旁人眼里显得亲昵,十分刺眼。
刚才还平静沉稳的傅延生骤然就没了理性:“微玉!”
陈子轻被吼得吓一跳,他面向傅延生,话是对夏桥正说的:“你看这形势多不好,要不就这样吧,你先让我回去吃年夜饭,等过完年你再找机会绑我,到那会儿我们好好聊……”
没说完,耳朵上一疼。
夏桥正咬上来了,他竟然咬上来了,在这个时候,疯了吧!
这不就是故意刺激傅延生的吗!
陈子轻一边推死咬着他耳朵的夏桥正,一边去看傅延生,焦急地哭着说:“延生你听我解释,我是被迫的,夏桥正强迫我的,啊——”
耳朵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