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人深致「四」性教育（1 / 3）
&esp;&esp;曾经没有着落的轻唤又泛出余响。她的确更长大了一点，内心的困惑与抗拒，就像他的假面那样渐渐消融、剥落，底下最原初的胎芽水落石出，竟是心疼。
&esp;&esp;但就如他所说，年龄，随之而来际遇的差距，仍是她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esp;&esp;如若她能遇见少年时的他，陪伴过他的一段人生，不能理解的现状是否能有所改变？还是说，像如今这样，尽断所有的退路，从头开始构建新的关系，才算是破釜沉舟，不破不立？
&esp;&esp;在云间失重的灵魂并不知道答案。
&esp;&esp;哪怕看过许多黄色影像或文学，性对于十七岁的少女，还是一片充满未知的渊海。
&esp;&esp;世人将直系血亲之间的性关系称作乱伦。但没有一个人、一本书告诉她，当性落在她们父子之间生根，会长出怎样的叶、怎样的花。
&esp;&esp;他脱下她的裙装，撑满的长袜与贝壳似的胸罩，像娴熟的匠人抽开笋叶。衣服掉在地上，与斜长的淡影一道，凌乱交迭。肉是白玉无暇，膝盖染着半抹微红的磨痕。
&esp;&esp;逞强又矜骄的伪装也被脱去。赤裸的少女躺进男人的怀里，变得很小只。平日避之不及的触碰，一下就变得过密。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脑袋，不去看彼此的目光，手臂仍是忽地相撞，扭捏交缠，宛若猴子在水中抱月，圈圈环环绕个不停。
&esp;&esp;她的眼神飘忽瞥向阳台，若无其事握上他跨间暗起的欲望，一边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看。
&esp;&esp;男人的那东西。
&esp;&esp;只是半勃起的状态，它就已经形状可观。颜色暗深，茎身盘旋血管，透露出不可相犯的硬度，映在她白白胖胖的小手间，尤其对比鲜明。无论怎么改换角度，虎口总是差一点才能扣上。她不信邪，施力捏紧，却没轻没重地将他弄疼，嘶地吐出凉气，假装咳嗽。
&esp;&esp;他的脸颊顿时红了一重，似是害羞。万年冰山的老男人第一次露出如此生动的神态。她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下套弄，不放过每一处暗藏秘密的褶皱，直到摸上根部隐蔽的痣。他不禁将头后仰，讶异之中慌忙扶住茶几。明明是进退失据，却逞强维持着大人的风度，继续纵容她的摆弄。
&esp;&esp;想来这个地方很少被弄。她也搞不懂自己最初是怎么发现的，又不是看过他的身体。可他的痣就像她记忆里的一块疤，从她意识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暗暗地躲在那，等到今天，成为她们共有的秘密。
&esp;&esp;她让他不要说话，趴下去做更疯更野的事。
&esp;&esp;譬如，俯下身去，趴成小猫的模样，从大腿根部咬到高昂的顶端，咬到他叫。
&esp;&esp;她已经不是只会捣蛋的小屁孩了。
&esp;&esp;男人的反应比预想中更激烈，低迷的喘息转成无可奈何的呻吟，在寂静的屋里荡满情欲的气息。她的心也狂跳不已，惴惴不安地忧心淫靡的春景也会被邻人听去。
&esp;&esp;知他生性放荡，才更该严严实实地捂好，不是吗？
&esp;&esp;她更加用力弄他，带着惩罚的意味。
&esp;&esp;为他口的感觉并不好，他太大，她的嘴唇比接吻时更快感觉到累，脸颊也绷得发酸。苦涩的清液间而从顶端溢出，气味迅速弥漫口腔，卡在喉头。
&esp;&esp;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舒服，略微沙哑的声音似含着几分痛。垂下的手指几度勾过她的面颊，又迟疑收回，终于将她推开。
&esp;&esp;“杳娘，别这样。”
&esp;&esp;“我弄疼你了吗？你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用胸。”她不知所措问。
&esp;&esp;“用胸啊……也不要。”他侧过身不看她，冷淡道，“你爱惜自己就好。”
&esp;&esp;好像是这样吧。她观看黄色影片的时候这样的动作不太尊重女性，在他的第一视角只怕更是糟糕。她在折辱自己取悦他。
&esp;&esp;但除却这样，她要用怎样的方式去表达爱意？
&esp;&esp;他好像也有点自闭了。
&esp;&esp;她伤神地低垂脑袋，悄悄戳他膝盖，“你又生气了吗？”
&esp;&esp;他当即摇头，思索许久道：“有人教你该这么做？”
&esp;&esp;她更将头歪低了几分，索性撞在他腰间，“没有，自己看黄片看来的。”
&esp;&esp;“什么时候开始的？谁带着你？”他揪了揪她的小肉脸，撩起浓密的乌发，将手轻搭在颈后。
&esp;&esp;“去年。去年暑假的时候，毕业了没事情干，就……就有点好奇。”
&esp;&esp;她没敢说出实情，其实早在前年，她就和初中同学实现了资源共享。
&esp;&esp;他当然也没信，不动声色反问：“是吗？”
&esp;&esp;她点头，像摸玩具那样摸他高翘着的阳具，又在某个瞬间觉得它精神饱满的样子很可爱。一种反差的可爱——它总会很顺从地接受怜爱，从不像怯生的小动物频频逃走，跟本人完全不像。
&esp;&esp;这又让她想起关于黄片的事，“有码的片要比无码好看些。那些男人的玩意长得好丑，黑黑的，短短的，就算翘起来也没什么精神，像个布满褶皱的老头。打了码看不见，心里还好受些。”
&esp;&esp;“是吗？”男人皮笑肉不笑，抱她背对自己，坐在膝上，“那你不要看。”
&esp;&esp;“我没有在说你。”
&esp;&esp;他一时倒接不上话，想了半天，又略带刁难地反过来调戏她，“你阅片经验这么丰富，应该知道该做什么，我不用手把手教你？”
&esp;&esp;她听得一怔，心慌意乱得忘记答话。
&esp;&esp;手把手教？这样私密的事，如何煞有介事地教导？大家不都是偷偷看不靠谱的小黄片、小黄书过来的吗？可他说得稀松平常，就像在说小时候教会她用筷夹菜，握笔写字。
&esp;&esp;古怪，色情，却隐含合理。放在此情此景，就像墨守成规的古典画添上张扬的后现代涂鸦，章法一一俱在，却无处不带着反对它自身的诡谲暗示。
&esp;&esp;叹息落处空气极静。日渐西沉，依稀月升，外面的路灯渐次亮起。他像是绝望认命那样，将手边的灯点了个遍。
&esp;&esp;她愕然转头，却正撞见他荡满水波的泪眼，比除夕那夜见到的更狼狈。
&esp;&esp;所有濒临失控的情绪，积压着的点到为止的克制压抑，都在此刻彻底爆发。
&esp;&esp;他藏不住，也不再藏了。
&esp;&esp;她是一手造就这些的始作俑者。她以为自己的玩笑不过是捣蛋敲敲他的窗又溜走，在他本该专心时蒙住手边的书页……一些无足挂齿的小骚扰，在他眼中，却像蝴蝶扇动翅膀卷起巨大的风暴。
&esp;&esp;他未曾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