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1)
沈武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答案有两种,一是抓了他要找的人,想借此机会威胁。二是那人沈武认识,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直接叫来,所以不得不找个替身欺瞒。
这倒是好理解,沈常安也说过认识,沈武作为沈常安兄长,知道并不奇怪。
可偏偏,江书屿说当年去西麟做生意的是其外公。
阿古勒强作镇定,直问道:“你与沈武可是好友?”
见阿古勒猜到了,江书屿倒也没兜圈子,他想了片刻才道:“是,我此次来,就是受了沈武所托,想与领主谈谈两国和平之事。”
阿古勒不禁觉得好笑,找一个如此漏洞百出的人来,沈武的用意是什么?
支开他好对太子下手?
可他早已对太子失望,废太子也已成定局,那猎场他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让沈常安多受些委屈。
阿古勒冷哼一声,懒得再装:“沈武要与西麟谈和?他不像是个会安分的人。”
江书屿声音温和:“朔大人,西麟恨透了伽兰皇帝,沈谋士也同样痛恨。既然大家有同样的敌人,何不趁此机会合湳讽作?”
说话间,阿古勒抬手抵着额头,吃力地靠在桌上。
江书屿笑了一阵:“朔大人,这是吃茶吃醉了?”
他站起来,上前要扶阿古勒。
“朔大人,都说有不胜酒力的,怎还有不胜茶力的?不如,我扶大人去床上休息?”
阿古勒用力捏了捏眉心:“跟沈武合作,是觉得我西麟是第二个墨仁顺?”
言闭,他眉眼清明地看向站在身前的江书屿。
江书屿心下一咯噔,急忙后退一步。
阿古勒随即站起来,因着个头高,看江书屿时唯有垂眸:“借着碰盏的时机往我茶水里下毒,有这本事,怎么瞧不见我将那碗茶倒了?”
他一把捉住江书屿的手,不等人反应,利落地将其胳膊翻转整个人摁在桌上,菜盘子茶盏砸了一地。
听到动静的阿珂急忙从外头进来:“领主!”
江书屿面色煞白,一双眼惊恐万分。
沈武喊他来拖住提刑司朔羽,可没说这人便是残暴至极的西麟领主!
阿古勒眉间阴郁,好似暴风雨前的雷霆。
他拔出匕首,往江书屿的佩剑上敲了敲:“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沈武给你的?他从哪儿找到的?用不了本尊,便只好叫一个假的来冒充,是因为那人死了?还是他叫不了?我想,应当是后者。”
江书屿愤恨挣扎,却被一刀挑了手筋。
“啊啊啊!!!”
手腕下鲜血飞溅,哀嚎声响彻酒楼,却不见有人敢上来。
阿古勒弯下腰,像一个地域来的魔鬼,在江书屿耳边一字一句地问:“是不是,从沈常安的屋子里拿的?”
【作者有话说】
“白月光”来了!阿古勒直接断了“白月光”的手!!(擦汗)
朔羽的形象太过正面,导致所有人都有种朔羽没什么危险的感觉,但其实,阿古勒这个人很凶残的!(小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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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击(五)
“沈特使,如此好天气,怎的也不下来松松筋骨?莫不是在西麟待久了,瞧不上我们伽兰的骑射?”
几位世家子弟骑着马凑在一块儿,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沈武挑唆,一个个地嘲讽沈常安只看不猎。
其中一位武将之子,年少时常与沈常安比试,从来没赢过。如今逮着机会,嘲讽也好,想赢一次也罢,横竖是要沈常安下来比武。
“哎,各位有所不知,如今的常安公子已成了领主男宠,这马背颠簸,他怎能受得住?”
说罢,一群人便跟着哈哈大笑。
几位嘲讽的人当中,有不少常流连烟花巷柳之地,床笫之事一个个门儿清。
“我看这西麟领主不过是觉得腻了,真要喜欢,又何必把人送回来?这是打着西麟官员的旗帜,明着要我伽兰难堪。”说话的人抬首,眼神戏谑地瞧着沈常安,“常安公子,您又何必端着架子为西麟争脸面?输了就输了,反正领主也已将你当作‘弃妇’。”
“哈哈哈!”
台子下,笑声一片。
沈常安眼神宛如冰刃,端着茶盏饮了半盏,才道:“几位公子,劝一句,有些话还是不说得好,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影响了各自仕途事小,影响了长辈官位就麻烦了。”
台下的几位满脸不屑,如今沈墨都不认这个儿子,沈常安一个西麟特使,还是领主玩儿腻了丢回来的废物,没人会放在眼里。
沈常安放下茶盏,坐得脊柱笔直:“我如何会去西麟,这事怕是还得问家兄。若非我应了去西麟一事,如今坐在这儿,被各位谩骂的便是另有其人了。说到底,我是替家兄代罪,诸位这般辱骂,不怕得罪了家父和兄长?”
领头的武将之子冷哼一声:“沈常安,你的脸皮够厚的,沈家都不愿认你,你又何必强攀关系?”
沈常安笑了一阵,微微伏身,看向台下几位:“即便不谈家室,诸位这般大声宣扬平日作风,不怕被他人笑话?瞧着今日来的官员家眷有不少书香门第,大家闺秀都看着呢,诸位这是要毁了各自名声?沈某倒是不介意奉陪。”
那武将之子还要反驳,却被身侧之人拽了下胳膊,眼神示意后边台子上躲在屏风后的大家千金们,一个个地都在往这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