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毕竟,他们都是男子。贺亭衍对他,应当也只是一时兴起或是慰藉,做不得数。那他借此加以利用,也不为过。
只是,他得在添一把柴。让贺亭衍对他多一些情不自禁,这样他才能保证,这个人不会提前把他告发了。
他倾身向前,在贺亭衍的唇上碰了碰,撩拨道:“哥哥,我这侍卫,是不是待遇有点儿太好了?”
贺亭衍呼吸一窒,起身扶住他的后颈低头亲吻。
江敬舟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分开后在这人唇上咬了一口,声音喑哑道:“从前你骂我是狗,这笔账我还替你记着呢。”
贺亭衍抱起他走向床榻,被褥被推至一旁,动作算不上轻柔地将他放于床侧。
江敬舟抓紧了贺亭衍的肩膀,仰头喘息着让自己放松,却在这人开城拓疆时还是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贺亭衍扯了他的外袍解着自身的腰封,闷不作声的对他攻城略地。靠近时,因为燥热,脸颊跟脖子处都染上了淡色的绯红。
“别这么……”江敬舟不敢亲眼目睹现下的两人,反手拉过被褥盖在了贺亭衍身上。
劲腰长腿,燥热难当。
贺亭衍低下头,在那颈项处狠狠咬了一口。同一个位置,同样的力道,他紧扣着江敬舟,松口后低喃道:“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他看人看得透彻,江敬舟心里在想什么,做什么又为了什么,一眼就能知道。
江敬舟别过脸,双手抵着贺亭衍的肩膀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他有点儿后悔了,就算要勾引,至少也得在缓两天。
然而贺亭衍却没给他过多推拒的机会,抓着他的双手高举头顶。在他仰着的脖子处,吻咬住片片红痕。
江敬舟的眉眼里蒙上了层水雾,应道:“金主,世子,能帮我的人……”
他咬紧了牙关,不敢再言。贺亭衍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变着法儿地惩罚他耍得心眼。
贺亭衍在他耳边闷哼,他拽紧了被褥,告饶道:“能与我同塌而眠的人,能……唔……”
他被贺亭衍捂住了嘴,随后便是长达整个下午的自作自受。
江敬舟裹着被子露出颗头,腿软无力道:“你从前病弱残废的模样都是装来骗人的吧?我一个打小练武的都敌不过你。”
贺亭衍坐在床边穿扣着衣服,散落的长发轻侧一旁。还未穿戴齐整的外衫滑落,露出被抓挠出不少红痕的肩背。
江敬舟侧过身单手支着头,看着这人的侧脸以及他干的好事,眼神着迷地问道:“你真不是妖吗?”
魅惑人心的本事,这世上恐怕也没人能比得过贺亭衍了。
贺亭衍侧头垂目的看他,说道:“我是,你怕了?”
江敬舟支起身,仰着脖子往这人唇上亲了一口,“巧了,我就是专门来捉妖的。”
贺亭衍把他压回床榻,他顺势拉过贺亭衍的胳膊枕着,抱着这人的腰身,说道:“当初害我爹的人曾提过皇子,离开时也让我故意说大了年纪。”
贺亭衍抱着他,拉过被褥将他重新盖好。
他猜测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不是我爹的儿子?”
“别胡说。”贺亭衍抬手搓着他脖子里被咬出来的齿痕,好在没有破皮。
江敬舟回忆道:“我爹在打斗时,曾提过皇子已经死了,事后又让我谎报了年纪。皇子……宫里可有走失过什么皇子吗?”
贺亭衍看着他,否决道:“没有,如果真走失过皇子,何必跟赈灾银扯上关系。”
“我想也是。”江敬舟想的烦闷,可关于父亲被叫做首领的事他始终不敢提,“沙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要反朝廷的组织?知道有笔数额庞大的赈灾银,就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从而用来培养军队?”
“至于针对你,许是为了借着你的线索去二次搜查。又怕被你看出来或是暴露行踪,就干脆赶尽杀绝,让所有人以为是妖魔在作乱?”
贺亭衍叹道:“没有证据便是空口无凭,只有找到罪魁祸首才能下定论。”
敬舟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他曾经也这么想过。只是当年四海镖局大火,在所有被拖出火场的尸体中,他发现狼刀的数量多了一把。
按照尸体握刀的手势和打斗的痕迹来看,还有一把刀,很可能是江荣远的。不过他没有亲眼见证,仅凭猜测也不好冤枉了人。
窗外劈下一道惊雷,快到雨季时节便会如此。暴雨下得人不能行商办事,各个都只能窝在屋子里等雨过天晴。
好在泛安灌木山林偏多,大风大浪的都不怎么吹得进来。就是柏穗城离江海太近,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
江敬舟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响,难得在有人的情况下睡了一晚好觉。
贺亭衍的胳膊被枕麻了也没收回,无人言语间伸手捏起江敬舟脖子里的钥匙查看。
花纹凹痕皆是与陛下描述得一模一样,他确信,钥匙就是通缉里的那一把,只是地图还不能确信是否真的存在。
他甚至一度怀疑,当年被盗走得究竟是不是赈灾银。
江敬舟在他怀里呢喃了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应当是句梦话。他把被枕麻的手小心拿开,起身时才发现腰封处被江敬舟抓着,显然是故意的。
他也没说破,从怀里摸出只药瓶倒了几粒就着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