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1 / 1)
&esp;&esp;张参军抱拳:“七殿下,在剿匪期间,末将等人就听您调配了!”
&esp;&esp;“拜见殿下!”
&esp;&esp;两千士兵齐声道:“拜见殿下!”
&esp;&esp;曲渡边:“好,队伍已齐,出发佰县。”
&esp;&esp;“是!”
&esp;&esp;两千士兵浩浩荡荡跟在后面。
&esp;&esp;曲渡边则难得坐在了马车里,他在吃早膳,一边吃,一边和奚子行一起分析季桓给的剿匪记录。
&esp;&esp;匪患起始于三郡洪灾瘟疫后的两个月。
&esp;&esp;彼时官府并未重视,只是派遣当地县衙剿匪,但就算赢了,捣毁匪贼的老巢,也会很快有新的土匪窝点出现,并且随着三郡流民的增多,贼匪的人还越来越多了,流窜在青州和济州边界。
&esp;&esp;到了后面,匪患越来越严重,抚台开始发力剿匪,奈何不是被逃了,就是地方不好打,再不就是打赢了,抓到的土匪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官府惩罚之后放了人,人家转头就又去当了土匪。
&esp;&esp;像是永远打不尽,打不完。
&esp;&esp;而佰县,就位于两州交界之地,匪患作乱最为严重。
&esp;&esp;奚子行:“抓到过的土匪都有登记,有些是家破人亡的三郡之人,有些却是本地人,混杂在一起,成了一股势力。”
&esp;&esp;曲渡边:“即便是草台班子,也得有人搭才行,”他指着剿匪记录,“你看,就在六个月前,这伙人就再也没被官府抓到过了,耍官府就像是耍猴子。”
&esp;&esp;“嗯……是这样,离佰县最近的井岸山上,应该是最大的一伙土匪势力了,叫黑屠寨,咱们动静不小,一入佰县的范围,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esp;&esp;“这个无所谓,他们被剿了这么多次,该习惯了。”
&esp;&esp;曲渡边:“帮我把记录的土匪名单誊一下,看看谁是被复抓过两次以上。”
&esp;&esp;奚子行:“好。”
&esp;&esp;他看了下全神贯注翻看剿匪记录的曲渡边,片刻后,无声轻笑了下。
&esp;&esp;曲渡边翻着翻着,表情忽的变得奇怪起来。
&esp;&esp;奚子行:“?”
&esp;&esp;“怎么了。”
&esp;&esp;曲渡边按捺下那点怪异:“没事。”
&esp;&esp;脑海中,模拟器的提醒声音再次响起:
&esp;&esp;【禹若好感度+1】
&esp;&esp;【禹若好感度+1】
&esp;&esp;曲渡边:“……”
&esp;&esp;这家伙偷偷想他?在抽什么风啊!
&esp;&esp;-
&esp;&esp;佰县。
&esp;&esp;黑屠寨。
&esp;&esp;此寨依山而建,各项设施都颇为完善。
&esp;&esp;大当家二当家刚刚从隔壁济州满载而归,吆喝着兄弟们吃饭,受伤的去包扎。
&esp;&esp;三当家是半年前新加入的,身板文文弱弱,但智计无双,很快赢得寨中众人的钦佩。
&esp;&esp;不过三当家回来后,没跟他们喝酒吃肉的在一起,直接就去了自己屋里。
&esp;&esp;大家见怪不怪,毕竟三当家一贯不喜欢太吵闹的场合。
&esp;&esp;此时,文弱三当家正在他屋里看一封密信。
&esp;&esp;嘴里低声念道:“七皇子献武器于朝堂之上,力压大皇子与二皇子党,夺两州总兵之职,率军前往佰县剿匪……”
&esp;&esp;短短几句消息,他看了好几遍。
&esp;&esp;谷心低声说:“殿下?消息不对吗。”
&esp;&esp;三当家抬头,正是易容后的禹若。
&esp;&esp;他眼神极亮,“不是不对,是太对了。”
&esp;&esp;就该是这样。
&esp;&esp;他的感觉从来都是对的,曲渡边那样的人,要是争起来,就该一鸣惊人。
&esp;&esp;终于不藏了么,他还以为这家伙会一辈子藏下去,浑身锋芒不被世人所见。
&esp;&esp;他被派来养大大周匪患,而七皇子就被派来剿匪。
&esp;&esp;禹若心情极好地站在窗户前面,嘴角弯弯。
&esp;&esp;“那便斗一斗,看看匪患能不能平,看看我们之间,孰强孰弱,谁输谁赢。”
&esp;&esp;第139章
&esp;&esp;曲渡边的队伍抵达佰县的灵安村。
&esp;&esp;小村落约莫百余人, 青砖瓦黛,屋舍俨然。
&esp;&esp;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是傍晚,一团雾气笼罩在村庄上面, 犬吠鸡鸣,一片安逸。
&esp;&esp;曲渡边没有去佰县的县衙,叫人通知了县令他直接来灵安村, 所以此时县令和村长都在这里。
&esp;&esp;村长带着百余名村中的村民, 颤颤巍巍的恭迎朝廷剿匪的军队。
&esp;&esp;“总兵大人, 终于盼来了朝廷的人, 灵安村的百姓有救了, ”吴县令年纪不小了, 面皮下垂,就算笑起来也显得满面愁容似的。
&esp;&esp;他激动的眼角发红,“半年来,灵安村还有这周围的村落村民,可受苦了。我派衙门的人驻守在这里都没有用。”
&esp;&esp;军队驻扎在村落外面, 身边留了二十人随身保护。
&esp;&esp;曲渡边跟着他们往村子里面走:“既然匪患如此严重, 为什么不让这一片的村民搬家?”尤其是受迫害最严重的灵安村。
&esp;&esp;村长苦道:“如何搬呢,咱们一辈子积累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田产,房屋, 还有地里准备收成的粮食,哪一样都舍不下。”
&esp;&esp;曲渡边:“暂时搬离也不行?”
&esp;&esp;吴县令:“没用, 就算因为冲突已经死了好几个青壮年劳动力, 村民们也不愿意走。”
&esp;&esp;一路领着曲渡边去了暂时歇脚的地方。
&esp;&esp;正是村长家, 村子里唯一一个建的还可以的房子, 篱笆上还晒着鱼干。
&esp;&esp;吴县令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的县衙官兵,约莫二十个, 此时也都围在了村长家附近。
&esp;&esp;曲渡边想着在剿匪记录上面归拢的信息,心里约莫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