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esp;&esp;无人驾驶技术，多年来一直发展缓慢，那年，他们的研发工作，突然有了质的突破。

&esp;&esp;坦途当时还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关注度很低，无人驾驶技术在当时看来，只是空中楼阁，国外技术都算不上先进。

&esp;&esp;他们自信满满地邀请了十几家媒体的记者，想借此展示研发成果。谁知，等到发布日，只来了一家娱乐媒体。

&esp;&esp;王凯旋说，只来一家媒体也要试车，姜离不同意，陶意明心用王凯旋换下姜离。

&esp;&esp;姜离叹了口气道：“王凯旋在试车前，悄悄更新过控制系统，车子发生事故，将他撞飞。”

&esp;&esp;可笑的是，无人驾驶技术成果展示无人问津。无人驾驶事故，却引得无数媒体竞相报道。

&esp;&esp;也是那起事故开始，许多人第一次听说无人驾驶。

&esp;&esp;不久，坦途迎来了天使投资人。有了资金，就有了人才，坦途抓紧机遇高歌猛进。

&esp;&esp;“坦途是哪一年开始声名大噪的？”凌霜问。

&esp;&esp;姜离答：“那之后的第二年。”

&esp;&esp;凌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王凯旋为了坦途发展，不惜性命？”

&esp;&esp;姜离继续说：“我当时也没想到他能做到那种地步，后来看老陶把所有资源倾斜给他，我才意识到，事故只是王凯旋的一步棋。古语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富贵险中求。”

&esp;&esp;死了是命，没死亦是命。大富大贵看天意，幸运的是，王凯旋那次赌赢了。

&esp;&esp;姜离又说：“那时候，国家已经很重视高科技产业，发布了许多利好政策。即使没有王凯旋那次事故，坦途后期也能发展起来，王凯旋让自己和坦途都走了捷径。”

&esp;&esp;但他当时牺牲的是整个坦途的研究成果。

&esp;&esp;后来很多年，姜离都不大喜欢和王凯旋共事。

&esp;&esp;姜离说：“谁都想走捷径，就没人会认真钻研。”

&esp;&esp;离开坦途，凌霜习惯性地问徐司前：“你觉得这次是王凯旋自导自演吗？”

&esp;&esp;徐司前不答反问：“凌队，这是在考我专业知识？还是随口一问？”

&esp;&esp;“随便问问。”她想知道两人默契度怎样，也有点暗自比较谁更聪明的意味。

&esp;&esp;“你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徐司前说话时，目光落在她身上，很温和。

&esp;&esp;“你怎么知道？”凌霜惊讶。

&esp;&esp;他在她鼻梁上轻轻点了一下：“因为你眼睛里写着——男朋友，快来和我对答案，看看咱俩谁聪明。”

&esp;&esp;凌霜被他戳中，有些耳热：“啊？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esp;&esp;“差不多吧。”他低头啄了一口她泛红的耳尖。

&esp;&esp;“你干嘛亲我？”凌霜抗议。

&esp;&esp;徐司前相当无赖：“想亲就亲，不服气你就来还回来。”

&esp;&esp;他直起背，比她高出一大截。

&esp;&esp;两人查案速度相差无几，但是身高是硬伤，弥补不了，只能靠踩板凳。

&esp;&esp;他就是故意的，知道她刚刚在心里较劲，现在用身高拿捏她。

&esp;&esp;凌霜不服气，踮脚，胳膊搭住他的肩膀借力，猛地一跳，兔子似的跃上他的后背。

&esp;&esp;徐司前几乎是靠本能接住她。

&esp;&esp;凌霜得逞后，蹭上去咬他耳朵，报复心作祟，但又舍不得真咬痛他，只是齿尖磕碰上去装装样子。

&esp;&esp;徐司前偏要夸张配合：“嘶，真痛。”

&esp;&esp;凌霜满意放过他，说：“王凯旋现在已经是坦途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坦途也是巨头企业，他没必要再用命去赌所谓的前途。”

&esp;&esp;徐司前等她说完，停下脚步说：“完全同意，不愧是我女朋友。”

&esp;&esp;凌霜搂着他的脖子，笑：“喂，你女朋友还没破案呢。”

&esp;&esp;“肯定能破。”

&esp;&esp;“盲目自信。”凌霜晃荡着小腿，心情愉悦。

&esp;&esp;

&esp;&esp;回到队里，京市警方召开案情分析会。

&esp;&esp;这里不是凌霜主场，她也没闲着，时不时低头做笔记。

&esp;&esp;警方查找了王凯旋的通讯记录和资金流水，发现王凯旋这个人表面是一心为坦途，实际平常受贿颇多。

&esp;&esp;和坦途合作的小企业常年向他“纳贡。”

&esp;&esp;这些依附坦途的小企业有上千家，王凯旋中饱私囊，很有可能与人结怨。

&esp;&esp;但是查找范围有点大，要在短短一两天时间内排查清楚凶手，无异于痴人说梦。

&esp;&esp;“和王凯旋亲近的女性找到了吗？”凌霜等他们说完问。

&esp;&esp;有警员回答：“王凯旋这个星期，身边每天都是不同的女伴。”

&esp;&esp;“她们中间有会编程的吗？”凌霜又问。

&esp;&esp;“那倒没有。”

&esp;&esp;凌霜点头，提出自己的查找方向：“凶手故意删除昨晚十点到十一点的监控，恰恰说明ta那个时候曾经来过实验室。能流畅写代码，又了解王凯旋的人应该不多，重点排查这些人昨晚十点到十一点的具体行动轨迹，可以缩小范围。”

&esp;&esp;张栋祥觉得凌霜的提议非常合理，因此，对也她刮目相看。

&esp;&esp;凌霜说完，又提出自己的疑问：“杀人是需要动机的，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是和王凯旋的个人恩怨，还是借此来整垮坦途？”

&esp;&esp;“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徐司前指尖在桌上轻点。

&esp;&esp;“什么？”张栋祥示意他接着说。

&esp;&esp;徐司前正色道：“抓住万众瞩目的时机，为坦途赢得最大利益，欺骗所有人的眼睛。”

&esp;&esp;“王凯旋不可能再次牺牲自己。”凌霜说。

&esp;&esp;这点，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探讨过。

&esp;&esp;徐司前转了转手里的笔说：“但如果这次，王凯旋并不知情呢？”

&esp;&esp;上一次，他是主动献祭。

&esp;&esp;这一次，他很可能是是被动献祭。

&esp;&esp;凌霜豁然开朗，看向徐司前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钦佩。

&esp;&esp;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