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esp;&esp;秦深看了一会,起床从背后抱住刷牙的宋知声,将脖颈上的吻痕又吸一遍,直到变成深红才松口。
&esp;&esp;宋知声缩了缩脖子,没有推开,无声纵容他,不小心从镜子里看见了秦深肩上有一个牙印。
&esp;&esp;是他昨晚实在受不住了咬的。
&esp;&esp;他羞怯地低头,掩饰般专注于冲散口中的泡沫。
&esp;&esp;秦深目光一动不动盯着他滴落水珠的漂亮下巴,转到他前面光明正大地舔舐下巴上的水珠。
&esp;&esp;秦深宽阔的背上布满抓痕,在镜子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宋知声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移开了目光。
&esp;&esp;宋知声:“你今天不是有会吗?”
&esp;&esp;秦深像是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懒洋洋贴着宋知声。
&esp;&esp;秦深:“早会取消了。”
&esp;&esp;宋知声擦脸的动作一愣:“什么时候?”
&esp;&esp;秦深:“一个小时前,老板家里有事。”
&esp;&esp;“你不就是老……”宋知声后知后觉,“你家里有什么事?”
&esp;&esp;秦深长臂伸到洗漱台拿过不属于他的润肤乳,打开盖子挖了一大坨,画画似的在宋知声脸上这点点,那点点。
&esp;&esp;秦深:“我昨晚醉了,没做措施,今天带你去看看医生。”
&esp;&esp;虽然后面确实很疼,但是宋知声宁愿忍着也不想去肛肠科挂号。
&esp;&esp;宋知声偏过头:“不去!”
&esp;&esp;秦深掰正他的脑袋,将他脸上的润肤乳细细揉开,尤其是他红肿的眼睛。
&esp;&esp;“我们去私人医院,不用排队,也不用担心私密性。”
&esp;&esp;要是朱助理在这一定会扇自己一巴掌确定是不是做梦,在公司里运筹帷幄雷厉风行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秦总,竟然也有弯下腰伺候人的一面。
&esp;&esp;宋知声被迫闭眼,享受秦深的眼部按摩,“不用看医生,睡一觉就不疼了。”
&esp;&esp;都疼到出冷汗了还在逞强,秦深语气沉了些:“你说什么?”
&esp;&esp;宋知声:“我没那么娇气,受了伤擦点药睡一觉就好了,看什么医生,浪费钱。”
&esp;&esp;还丢脸
&esp;&esp;况且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esp;&esp;宋知声自以为贴心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你去工作吧。”
&esp;&esp;秦深神色越来越冷,宋知声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说话越来越轻,不自觉躲避秦深锋利的视线。
&esp;&esp;秦深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声音即使有意调整,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冷硬。
&esp;&esp;“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照顾自己的?”
&esp;&esp;宋知声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我……从小就自己照顾自己,因为孤儿院里孩子多,院长年纪大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照顾到。”
&esp;&esp;是了,他在孤儿院长大,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宋少爷。
&esp;&esp;他没人爱护,没人照顾,没人心疼,只能在无人处独自舔舐伤口,直到伤口长出新的血肉。
&esp;&esp;他本不用这么辛苦的活着,他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宋少爷,有人保护,有人照顾,能学自己想学的任何东西,能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esp;&esp;不用担心钱,更不用为了不被欺负而练武。
&esp;&esp;他有资格怨恨的,可他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什么,他怎么能不怨恨呢?怎么能在黑暗里长大,变成如此温暖的光呢?
&esp;&esp;秦深甚至有些阴暗地想,如果把光拉进黑暗,是否能治愈我的沉疴顽疾。
&esp;&esp;秦深:“你花我的钱,天经地义,不算浪费。”
&esp;&esp;宋知声心里某个小角落被敲了一下。
&esp;&esp;宋知声:“我……”
&esp;&esp;秦深:“吃白粥还是青菜粥?”
&esp;&esp;白粥这种没味道的食物对宋知声来说就是酷刑,他果断答复:“青菜粥!”
&esp;&esp;秦深得到答案后俯身将他抱起来,又放回床上。
&esp;&esp;“等着。”
&esp;&esp;他的动作太温柔,让宋知声有种错觉,好像他在体贴自己。
&esp;&esp;但这终究只是妄想,连刚生出来的一丝想让秦深喜欢上自己的想法都变得可笑。
&esp;&esp;秦深能把自己的婚姻当做气自己父亲的手段,可见婚姻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esp;&esp;宋知声当然不会自大地认为自己在秦深心里多重要,即使他们现在发生了关系。
&esp;&esp;秦深是什么人,秦氏国坤的第二大股东,秦家产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佬。
&esp;&esp;金钱,权势,地位,寻常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一切,他挥挥手即刻就有,想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排队能排成一条街,结婚了还有人塞名片。
&esp;&esp;昨晚只是他醉了。
&esp;&esp;自己明明没喝酒却也好像醉了,脑袋晕乎乎的,眼皮越来越沉。
&esp;&esp;秦深端着热腾腾地青菜粥上来时,他整个人都陷在温暖的床榻里。
&esp;&esp;起初秦深以为他是贪睡,将盛满粥的碗放在床头柜,自己坐在床边轻声叫他起床。
&esp;&esp;当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时,秦深才发现,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过去了。
&esp;&esp;等宋知声再次有意识时感觉自己被魇住了似的,身体动不了,眼睛睁不开,脑子里像是有一个大铲子在搅啊搅,搅地他想吐。
&esp;&esp;直到一个难以岂止的地方被扒开,他才猛然惊醒,瞪大了眼睛向后看。
&esp;&esp;一个陌生的老男人正在扒他的屁股缝!
&esp;&esp;“我去!变态啊!”
&esp;&esp;宋知声一时之间气血上涌,直接照着老男人的脸来了一拳。
&esp;&esp;力气之大一拳把人揍飞出去!